一次乘着这个机会,多半是想借机好好的为自己的族人牟利。
这世上的买卖,真正值钱的,不就是关系吗?有秦少游这个关系在,那就是金山银山,也不稀罕。
秦少游打量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关于杨再思,上官辰那儿可记录了他的许多黑底,比如在洛阳的时候,他就开始巴结韦氏,比如他此前还讨好过崔詧,后来崔詧垮台,是他第一个冲上去踏了几脚,这厮在长安那边讨好韦氏,转过头,却跑来自己这里打秋风了。
不过但凡如此露骨不要脸的人,其实秦少游反而喜欢,人都有价码,就怕有些人,明明有价码还端着,倒还不如,索性直截了当好一些。
秦少游定了定神,道:“这个好说,杨公若是肯走一走,秦某愿意作陪。”
作陪二字让杨再思眼前一亮:“当真?”
他不傻,到了他和秦少游这个地位的人,说话都很隐晦,比如说秦少游愿意作陪,堂堂总管,什么事都放下,就陪着你在这弘农和河南兜圈子?这里头肯定会涉及到利益的交换。
秦少游呵呵一笑:“只要杨公高兴就好。”
杨再思颌,很是满意,他当然清楚,自己从中牟利之后,少不得也要帮秦少游一些‘小忙’,至于怎么帮,眼下说不清,他是个老油条,反正两边都要哄着,韦家那边照例还要溜须拍马,而秦少游这边的线,也未必就非要断掉不可,他是绝不肯让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否则岂不是成了来俊臣、周兴这些笨蛋?
于是他喜笑颜开,又和秦少游谈及了修河的事,眉飞色舞,竟说的也是有板有眼。
秦少游暗暗咋舌,这人好厉害,来之前必定是做好了功课的,这是瞅准了自己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修河上头,这才投其所好,怕是没少琢磨修河的事,如此,正好可以和自己找到谈资,最后‘交’个朋友。
二人促膝长谈,及到夜深,中途不知吃了多少茶,还一起用过了酒宴,杨再思终于吃不消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少游一眼,道:“殿下的见闻,实在让老夫佩服,朝廷有福气,能有殿下这样的能臣,实是社稷和百姓之福,天色不早,老夫也该歇一歇了。”
秦少游道:“那么明日清早,再来拜望。”
秦少游告辞出去,将这总管府的左院让给了杨再思住下,旋即便借着月色到自己的住处。
一夜无话,只是到了次日,秦少游依着承诺,前去拜见杨再思,少不得带杨再思前去孟津,这杨再思对于孟津的事物总是有兴致,钱庄如何运作,工坊如何生利,如何跑商,凡事挣钱的东西,他竟是一点都不嫌啰嗦,一一细问。
秦少游自然是知无不言。
到了傍晚时分,又是酒宴款待。
只不过这一次杨再思却是显得有些恍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