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东西若是不能够眼见为实,自然无法感受。◇↓,
而如今,当韦后真真切切的来到了这里,她看到的繁华,看到的井然有序,听到无数沿街的叫卖,眼看这里的人行色匆匆,车马如龙,她显然没有贪恋这里的风景,而是感受到了这里的力量,一种让她竟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是什么样的力量,在鞭策着这里的人似乎比别处的人更加精神奕奕呢,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仿佛像被上紧发条的机器,每时每刻,神经都是紧绷,仿佛他们有做不完的事,和洛阳城的那种闲散之人,全然迥异。
韦后不知道的是,这个力量便是新阶层的异军突起,在任何一个地方,人都有三六九等,每一个人自出生开始,几乎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他们是无奈的,先是无奈,接着便是麻木,再勤奋的士兵,也难以上阵杀敌,最后成为将军,寻常的庶人,永远不可能跨越阶级的门槛,为高门所容纳,既然他们注定了只能为兵,为吏,为奴,务农,那么他们又有什么意愿去奋发拼搏?
而这里完全不同,神策军采取的是军功制,军中几乎没有任何贵族,每一个人的起点都是相同,于是为了前途,他们敢于去拼命。这里的寻常人,可能两年前他们还是不值一提的流民,无所事事,可是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你已经富可敌国。
这是一个极具不稳定的地方,每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一贫如洗,又有可能一夜暴富,这里如原始的林莽,为了活下去,为了比别人活得更好,所以每一个人,都在力争上游。
韦后抵达了神策府。这里的禁卫森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时候,阿尼玛和太平公主李令月已是带着人在此相迎。
李令月已经有了身孕,身怀六甲,是由人搀扶着,本来对这位太平公主,韦后是素来不关心的。
李令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当武则天的时代过去,这位下嫁给了秦少游的太平公主显然就把重心扑在了神策城。她和阿尼玛一样,一个是文,一个是武,李令月负责理财,而阿尼玛则负责一支突厥骑兵,这支骑兵是她的嫁妆,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由女子组成的护卫队。
李令月和阿尼玛的脸色自不会太好,韦后见二女行礼。忙是上前一步,透着关心,道:“郡王可好?据说他受了重伤是嘛,本宫听说了此事。心急如焚,带来了御医……”
李令月哭哭啼啼,道:“嫂嫂,我家夫君何罪。为何受此无妄之灾,难道真有人要逼得咱们秦家去死嘛?眼下神策府上下,都是群情汹汹。大家都说,这刺客乃是侍中韦弘敏主使,许多人要杀了这韦弘敏,割了他的头……”
韦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忙道:“眼下还未查明,且拿到了真凶再说。”心里却在想,这些刺客,只怕你们的苦肉计,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拿出’证据’,她心里更加担忧,自然晓得,这件事是不可能善了了。
念及于此,韦后心理沉甸甸的,眼角的余光瞄向阿尼玛,却见阿尼玛冷笑着看自己,对了,她腰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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