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机。
见秦少游的脸色很不好看,李令月忙是道:“你休要气恼,虽是利用了你,可是你瞧,其实你也……”
秦少游一把又抓住她的衣襟……不……理论上来说是半截抹胸,恶狠狠地道:“若是我四处说,你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这孩子是我的,你会如何?”
李寡妇一呆,想了想,道:“其实……好吧,本宫错了,总之,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留在洛阳的,你带我出塞吧……”
秦少游突然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李寡妇很是乖巧地眨着眼睛道:“我是混进了宫娥群里,好在我乔装了一下,宫娥们都是临时差遣的,来自各殿,相互并不识得,她们暂时不会发现我的身份,可是……本宫在想,用不了几日,就会形迹败露了,你得想想办法,不如……不如你去寻长公主,就说身边缺一个奴婢,让她指派一个宫娥照料你的起居如何?这样,我在你跟前,总比被她们使唤的好,既不会被她们看破身份,也免得有人通风报信,母皇若是知道,肯定要派飞骑来拿我回去的。”
秦少游冷笑道:“你真是痴心妄想,你可知道,我若是为你遮掩,是多大的罪?”
李令月愠怒道:“可是你可知道,调戏公主,又是多大的罪?我若是喊起来……”
秦少游抱着手道:“那么就请殿下喊吧。”
李令月显得有些无奈,只得苦苦哀求道:“本宫已是走投无路了,秦都尉,你岂能见死不救……”
她再三求告,秦少游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依。
倒是这时,却有一个声音道:“夫君原来在这里……”
黑暗中,有人莲步而来,正是阿尼玛。
阿尼玛起来,不见秦少游,一时睡不着,便披了一件披风出来,恰好撞到李令月扯着秦少游的袖子。
她不由蹙眉,却还是上前几步:“不知什么事?”
李令月生怕阿尼玛认得她,忙是垂下头道:“奴婢奉了长公主之命,说是秦都尉与公主殿下这儿起居多有不便,便命了我来伺候公主殿下。”
阿尼玛听了,脸色缓和起来,道:“倒是长公主有心,既如此,你随我来。”
李令月大喜,忙是碎步跟到了阿尼玛身后去,还不忘朝秦少游做个鬼脸。
秦少游一时无言以对,本要戳穿她,却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阿尼玛是一直觉得自己和李令月有私情的,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秦少游总是觉得怪怪的,于是索性抿嘴不语,且看看再说。
秦少游只得道:“我去巡夜,殿下早些去睡。”
等到他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大帐,阿尼玛却并没有睡,反而是亲手掌了灯,和衣起来,为秦少游解衣,一面道:“感觉那个宫娥有些古怪,总是低着头,好似很害羞的样子,做事也有些笨,我让她烧些热水,好让夫君临睡前洗漱一下,她竟是连炉子都不会生,我看莫不是长公主那儿嫌她手脚笨才打发来的吧。原以为长公主是好意,现在看来,却是未必的了。”
秦少游有点心虚,只得信口胡扯道:“这也不尽然,宫里出来的人,手脚都笨,比得上咱们庄子。”
“呀……有这样的事?”阿尼玛显得很惊讶。
阿尼玛越是怀疑,秦少游越是要显得真实一些,正色道:“这是当然,你瞧同样是公主,宫里的公主有我庄子里的公主好吗?在我心里,最好的公主就在这里。”
阿尼玛面色绯红,道:“是吗?你这么一说,倒是实话,我们突厥那儿虽然……也没那么多规矩,可是长公主……呵……不说这些闲话。”
秦少游本是鄙视太平公主,谁晓得阿尼玛以为自己说的是长公主的不是,他干笑两声,权当是默认。
二人上了榻,相拥而睡,迷迷糊糊之间,阿尼玛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方才那宫娥还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咕哝什么没心肝,不是东西之类的话儿,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来,哎,不想了,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秦少游却是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道:“不成。”
阿尼玛吓了一跳:“夫君怎么了?”
秦少游大义凛然道:“为夫想到自己的脚还没有洗干净,出门在外,清洁之事更是不容松懈,为夫要洗脚,去把那个谁谁谁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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