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画意,若是再喝上一碗甜豆腐脑,那便是孜孜入心头,快活赛神仙。”司空玄一边介绍着瀛仙宗的风景,一边感叹道。
通天古书道:“喝豆腐脑是闹哪样啊,简直破坏画风,完全不搭调好不好!这种翩翩脱俗的风景不应该是捧一杯香茗,执黑白子弈棋吗?退一步也该是觥筹交错,吟诗作乐。如果说品茶饮酒是隐者情怀,那喝豆腐脑就成农家乐了。”
“重要的是意境,而非形式,”司空玄无比惆怅道,“显然你们不懂甜豆腐脑的精妙,来来来,趁着还没到厢房,就由本人给你们讲解一下,关于喝甜豆腐脑的十大好处,一个人若不知道甜豆腐脑的美味,那他的人生就是残缺的……”
司镜柊突然冒出一句:“咸豆腐脑更加好吃。”
司空玄登时震惊了:“小妹,其他的事情大哥都可以原谅你,哪怕弄错大哥的姓也没关系,唯独这件事不行!咸豆腐脑是邪道,是魔道,是旁门左道!一个人选择咸豆腐脑,那他的人生将永远与痛苦、悲伤、仇恨相伴,终生大道无望!这是从天地开辟以来就定下的法则,无人能够违逆,不过还好,你年纪还小,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尚未成形,一时受咸逆蛊惑,陷入迷惘,误入歧途在所难免,但是不要怕,大哥会帮你改邪归正,重拾正道……”
眼见这位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罗丰正要打断,忽而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本来不打算前去招呼,可因为先前那男子的莫名挑衅,却是有了想法,于是跟屠百灵等人说了一下,接着就往气息所在的方向走去,而对方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同样往他这边靠近。
不多时,两人便已碰面。
罗丰开口道:“抱歉,当日化身所为非我本意,管教无法之处,万望谅解。唔,血奴契印还在,我这便为你解开。”
他致歉的对象非是别人,而是凌青未,也是凌家的一员,但他没有恨屋及乌,反而为罗三强行在对方体内施展《血奴劫鼎**》而道歉。
说到底,杀人归杀人,这种将人炼为血奴的手段性质特别恶劣,犹在害命之上,乃是一种折磨的手段,尤其凌青未身为羽化宗弟子,很容易让别人误认为是对羽化宗的一种侮辱。
当初在太虚幻境中,由于罗三迟迟没有回归,罗丰对此事并不知情,等到事后融合了记忆,才发现来不及弥补了。
之后顾虑到凌云绝的恩怨,罗丰没有登门道歉解印,何况羽化宗内不乏天人强者,强行解开血奴印不是什么难事,他若过于积极,反而更让对方难堪,觉得是上班来炫耀。
不过,如今再度相逢,对方身上居然还有血奴契印,没有解开,倒是出乎罗丰的意料。
而罗丰的道歉也同样出乎凌青未的意料,她在一愣之后,冷哼道:“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何况要说化身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这种话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呢?当初那样羞辱我……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而你现在假惺惺的道歉,想要轻轻揭过,你不觉得虚伪吗?”
回忆起太虚幻境中受罗三戏耍调教的过往,凌青未露出了咬牙切齿的忿怒表情。
常人认知中,化身和本体的关系非常紧密,哪怕不是受到本体的控制,也该是拥有相同的性格,化身的作为和本体的作为没有差别。
罗丰无法解释罗三的特殊性,虽是化身却是最奇特的化身,只得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真相便是如此,你若要讨回此仇,我不会逃避。”
当然,不逃避不等于不还手。
“很好!你有这样的想法便足够了,不枉费我特意留下这道血印,借此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凌青未却对此表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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