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的这双净如湖水的美目而暗了暗,“和悦,如果贺天负你,不管是何种原因,我一定会将你抢过来,不遗余力。”
和悦怔怔地望着冯泽凯,竟一时忘记了拍开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掌,半晌,才问了句,“什么意思?”
头顶传来提醒旅客登机的语音,冯泽凯俯身在和悦唇上落一个绵长的湿吻,和悦想要反抗,却被男人搂进了怀里,在他人眼里,这个吻多少透着别离的深情。
松开和悦,他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意思是,我已经把你卖了。”
——
冯泽凯跟他的助理消失在登机口,和悦一边擦拭着湿溚溚的嘴唇,一边琢磨着刚刚那句话。
刚一转身——
“啊!”
接着是唇上一阵沁凉,面对贺天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悦的心狂跳不已。男人滚烫的胸膛隔着衣料严实地贴着和悦的身子,腰间那道坚实的手臂箍着她的背,不由的昂首挺胸。鼻尖是男人喷洒着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温热感,似乎正在蛊惑人心。
“放心,从今天起,他再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吻你!”贺天全方位擦着和悦的唇瓣,用得力气着实不小,樱红的颜色越发的鲜艳,透着无限诱人的气息。
“你跟踪我!”和悦被贺天桎梏的有些窒息,短短的四个字,竟随着丝丝轻喘之声出口,不禁羞愤的想咬破自己的嘴唇。
薄荷精油的湿巾被贺天攥进了手心,男人粗砺的拇指摩挲着女人柔软的樱唇,他压抑着想一采撷的冲动,“你撕咬自己唇瓣的动作,像是在勾引我。”
和悦的脸蓦地红了,像夕阳瞬间染红的绯云,下一秒,只觉得臀部被一张大掌托起,身子后倾的同时,被贺天架在了身上,“勾住我脖子。”
被凌空架起的感觉极像处在无重力的空间一样没有安全感,和悦条件反射般地马上用双臂环住了男人傲然的脖梗。
“真乖。”贺天满意在女人的翘臀上戏虐地一拍,一双充满晴欲的深眸深锁着怀里的可人,只见和悦将脑袋深深地扎在贺天的胸前。
一切好像变得不是和悦预想的那样……
马丁车在驶回GardenKingdom的路上,贺天拨了Ryan的手机,让他停止在和悦的别墅里装监控,房产照给,Ryan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给手下下了命令,然后心里咒了贺天一句,“神经病。”
“唔……”和悦愤恨地瞪着前方开车的人,一双如水的眸子快迸出了火星子。
此刻的她,双手双脚被反绑在了身后,前身贴着真皮座椅,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更可恶的是嘴巴也被塞住了,这让她想到了六年前,去翠竹雅苑的那一回,她就是被贺天五花大绑着去的。
不过,那一次是在半路上,而这一次,他将她抱上车后,便结结实实地给她绑了。
安全带勒着她的身子,再怎么翻滚也掉不下去。
六年前,是她不懂自爱,而今,他竟然敢这样无视她的人格,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贺天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和悦,一抹痞痞的笑意渗着几分魅惑的意味,看着仍不放弃挣扎扭动身体的女人,晦暗的眸光又深沉了几分,不再看身后的女人,他握好方向盘,一边驾车,一边自话自说——
“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你那样对我,我居然当真了,也是,你做得滴水不漏,流产证明、婚礼,尤其还让房擎来参加你与冯泽凯的婚礼,我想不当真都难……”贺天忽然笑了,“就在刚刚,你送冯泽凯登机的时候,你知道我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吗?我签署了一份文件,一份冯氏与天悦货运的合作案,期限为30年,所以说,冯泽凯将你卖给我了。”
和悦心头陡然一阵疼,原来冯泽凯早就预谋好了,以她的自由从贺天那里换得利益,女人在男人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贺天似猜出了和悦此时的心理,略显阴恻的笑声好像从天边压过来云般,令和悦顿觉呼吸不畅,似乌云压顶,“其实,不怪冯泽凯趁机敲诈,吃不到肉,自然也是要占点儿荤腥的。还有,他将你在美国的户籍注销了,而且真正注销的是冯和悦这三个字,换句话说,你一直都有两个身份,在美国与冯泽凯登记结婚的是冯和悦,而非和悦。而你在中国的婚姻也算是有效的,当然,没有人揭发你伪造户籍证明,我不会,冯泽凯也不会,如今冯和悦不存在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和悦,就是你,我的妻子。
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们的婚姻关系依然存续。”
空气中慢慢浮动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开了较低的冷气,思绪被寒冷刺激的格外清晰……
“再见到你,我确实很想掐死你。”贺天的这句话是带着浓浓恨意的,眼底迸发出的光芒有一瞬冷鸷骇人,只是那么几秒后便起了变化,神情如他的口气,温存蛊惑,“这五年,你是否也像我思念你一样思念我?”
和悦没有再挣扎,趴在后面静静的,像是在聆听贺天的话一样。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屏蔽掉贺天的话,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像水波一样荡进她心灵深处……
车子在飘散着海棠馥郁苏香的路中间停下,贺天坐到后座,将和悦手脚的束缚解开,消肿的俊脸上,仔细看有几片清紫,淡然的眸光没有一丝波澜,可他冷薄的双唇间逸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冯泽凯送了我一艘游轮,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送我,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他送出的东西不想再想着还给他,他不会接受的。”这些都是冯泽凯的助理转告贺天的,身为房擎的女儿,和悦身系的财富只能用数字表示,他不介意冯泽凯的散财行为,和悦的,就是他儿子的,他儿子的,就是他的,贺天是这么想的。
“这一路,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了,我要起诉离婚,轻而易举。”和悦再一次提醒贺天,即便婚姻关系在,这个婚,也是可以离的。
如果说贺天带给她身体上的欢愉使她丧失理智,那么现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的生活。
昨天晚上,她已经联系了父亲房擎,无论她做什么决定,父亲说,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
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不受金钱、权势等光环带来的世故人情,有一颗平常心,知足心就好。
贺天扬起唇角笑得讳莫如深,一直蔓延到眼底,面色冷凝的脸上,有那么几分狂狷之气,“你现在的身价富可敌国,我肯定是不会放手的。你不跟我,我便先将儿子抢过来,接着就是你,如果房擎敢阻止,那么,五年前你不想看到的兵刃相向,将会在贺、房两家上演,同样是为了你。”
“你,疯子!”适才和悦趴在座位上,血气下涌,粉红浅浅的脸颊上像抹了胭脂,此时被贺天的话气得小脸又红了,指着贺天的手指微微颤动……
“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这么简单。”贺天的话一如他变得邪魅的表情,字字崩落在和悦平静的心湖,激出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好似春风吹过!
可这前后矛盾的心理令和悦抓狂,她并不认为自己无法抗拒这个男人,没有了冯泽凯的庇护,却不得不屈服他目前的权势,然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贺天有可能为了她做出格的事情,五年前若不是齐谭使计,房、贺争斗在劫难逃,那么现在?贺天应该更加成熟理智才对,对对,他应该在恐吓她……
见和悦轻蹙着柳眉沉思,那清澈的眸子精光乍现,贺天不意会和悦想了这么多,握着和悦削薄的双肩压了下去,骇得和悦惊喘一声,接着,男人性感火热的唇覆了上来,毫不防备。
“贺天,你这是襁爆!”衣衫被扯去,和悦只好死死捂着胸脯,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根本抵挡不了贺天的凶猛与强健。
“昨天已经强了一回,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五年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五年后,照样!”这样赤luo的话,令和悦心底一寒。
贺天攫住两只纤细的皓腕摁在女人的头顶,火辣辣的吻比昨天温柔,却热情似火,四处盛开,所到之处必是汲取所有的甘甜,留下片片殷粉。
和悦的身子在贺天肆意的逗弄下轻颤,修长的手指带着一bobo电流在平坦的小腹上留恋,忽然间不轻不重地捏那么一下,引来女人一声尖细的娇吟。
“你的身子还跟五年前一样青涩,真后悔昨天在那个污秽的地方要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的手指似一条蛇,猛然间钻进那紧致湿柔之处……
“别……”被填充的感觉那么突兀,接着是第二根,扭动的身躯将和悦的话打回原形。
“这就受不了了?”
水雾氤氲了迷人的眸子,和悦双眼无力的闭上,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敢再看自己现在有多么地狼狈,在贺天身下,她总觉得自己像摆弄的布偶,稍一反抗,便会引来男人更生猛的虐待,不分时间、地点,不顾她的感受,这种境况,跟六年前有什么区别!
身为男人,或许永远不会体会女人在性.爱时那种复杂的心情,她们并不反对追求新鲜刺激,只是希望平等对待。而贺天,一个向来喜欢掌控的男人,更喜欢随心所欲,所以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会更加地强势,甚至霸道。
“好湿,和悦,你总是那么敏感。”
“你不尊重我。”
律动的手指一顿,被情.欲熏染的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和悦的粉面桃腮,“你想让我怎么尊重你?”
问出这样的话来,贺天觉得此时此刻被女人娇憨的模样给迷惑了。
“我不想在车里。”
贺天看着和悦眼眶里的水珠好似随时会滚落的珍珠闪着晶亮的光,心底一软,“还有呢?一次性说完,我改。”
“我不想你用手,我想你对我温柔一点,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请尊重我的意愿。”
“你心情不好时的意愿是什么?”贺天好奇一问。
“别碰我!”
贺天眸色一沉,扯过搭在座椅上的外套往和悦身上一裹,抱起来,便别墅楼里走……
卧室里,和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腾空,然后,被摔在了大床上,继而,男人火热的身躯压了下来……
凝白玉瓷般的肌肤在天蓝色床单的映衬下,愈发的白希诱人,温柔如水的唇,温情脉脉的眼,温缓游弋的手,极致的撩拨,令和悦备受折磨。
“喜欢么?”贺天同样忍受着浑身的难耐,身体里窜动的热浪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岩浆涌动,有着毁天灭地的潜力,想要冲破,那怕是生不如死。
“贺天,你个骗子,五年前也没见你这么多花样……”
“……”贺天有些无辜地眨一下晦涩的眼,没有说话,却吸动那一点红梅,雪白的兔子跳跳摇摇,好不活跃。
毫不客气地分开那两条雪白的腿,腰身一挺,和悦短短的指甲陷入贺天的皮肤,前所未有的充噬感,一深再深……女人绵甜软糯的娇呻,伴着男人低沉粗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缠绵情深,刻骨不离,这一场欢爱久久激昂。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