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或许,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静静听两人说话的萧篱落忽然出声道。
说话间,萧篱落便从随身的药箱中将那根变黑的银针取出,又看向一旁的花语道,“花语姑娘!劳烦取一根点燃的蜡烛和白布!”
见花语将蜡烛与白布都放到自己面前的小几上,萧篱落这才将手中漆黑的银针凑到了蜡烛的火苗之上。
瞬间,姜暖烟便看到那银针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小水珠一般的液体。
萧篱落迅速将银针移到那白布之上,那漆黑的液体便如珠子一般顺着银针一颗颗滚落,滴在白布之上瞬间便凝结!
“这,这是什么?”姜暖烟惊诧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原来如此!”诸葛长风的唇边露出一抹嘲讽,“这沈玲珑果然是好心思!又有谁会想到用来查验是否有毒的银针上竟然藏着毒呢?”
“你是说沈玲珑拿的这根银针有毒?”姜暖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银针有毒,拿出来的时候岂还会是银色?”
诸葛长风没有回答姜暖烟的问题,却将那白布上凝结的黑色颗粒向姜暖烟面前推了推,“仔细看看!”
“蜡!”再看清那黑色的物体之后,姜暖烟顿时恍然,“原来,沈玲珑事先在银针上抹了一层蜡,然后又在蜡上抹了毒药。难怪那银针入水变色之后,她要将琉璃蛊摔碎,怕是那茶水留有融化过蜡的痕迹!”
“你们说,此事,皇上能否查出来?”姜暖烟转眸向萧篱落和诸葛长风问道。
萧篱落摇了摇头,“唯一有破绽的银针在咱们这,怕是皇上很难查出!”
“是啊!我们之所以断定是沈玲珑,因为知道陈公公递给你的茶水是没毒的,而皇上,他怕是既疑心陈公公,又疑心你和皇后?”诸葛长风附和萧篱落的话道。
“唉!”姜暖烟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今日我倒成了皇后除去陈公公的一枚棋子了!”
“棋子?”诸葛长风伸手在面带不悦的姜暖烟额头敲了一下道,“笨!还不知道谁是谁的棋子呢?”
“哦?”姜暖烟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不解的看向诸葛长风。
“只有他们势均力敌,我们才能够渔翁得利啊!倘若一个直接打倒了另一个,还有我们什么事啊?”诸葛长风满是宠溺的看向姜暖烟道。
“嘻嘻!”姜暖烟不好意思的嬉笑一声,“我只顾愤愤不平,倒将这个给忘了!”
“夫人!取来了!”就在此时,千语从外走了进来,将一个青瓷小碗放在了小几上。
“篱落!”姜暖烟看向萧篱落道,“这便是昨日沈玲珑送给秋霞姑姑的阿胶乌鸡汤,你看看有没有问题?”一回府,她便差千语去取这个了!
萧篱落一番查验,又亲自品尝之后,这才看向姜暖烟与诸葛长风道,“这里面的确是加了一点不该有的东西——泥鳅!”
“泥鳅?”姜暖烟疑惑道,“有什么用?”
“催产!”萧篱落薄唇一动吐出两个字来!
“催产?呵呵!”姜暖烟不由冷笑意一声,她就知道沈玲珑没安什么好心,这幸亏是千面喝了,若是姑姑喝了,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赶去武安侯府?”诸葛长风的桃花眼眸闪了闪看向姜暖烟道。
若是这泥鳅有催产之效,而姜秋霞又服用了含有泥鳅的阿胶乌鸡汤,那此时怎么着也应该有所反应吧?
“对!咱们即刻去武安侯府!”姜暖烟瞬间便领会了诸葛长风的意思!
“等一下!”萧篱落出声阻止道,“这汤里还有别的东西!是,是艾草!”
“艾草?那不是安胎用的吗?”姜暖烟不由一愣,沈玲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本文最快\无错到-~
萧篱落点点头,“按这汤中艾草与泥鳅的比例,若是发作,大概需要半月的时间!”
“半月?”姜暖烟又是一声冷笑,“半月之后,若是秋霞姑姑有什么闪失,谁又能想到会是因为半月之前喝的一碗乌鸡汤引起的?这沈玲珑的心思当真是深不可测!”
“半月?”诸葛长风的眼眸不由闪了闪,唇边浮出一抹笑意,“这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暖烟正要问诸葛长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直云雀便从外冲了进来,停在了诸葛长风的肩头。
诸葛长风伸手解下云雀腿上绑着的布条展开,上面只有七个字:陈公公撞墙自尽!
“这沈玲珑的动作够快的!”姜暖烟瞥了一眼布条上的内容道。又不是陈公公下的毒,他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自尽呢?
“撞墙自尽?呵!”诸葛长风唇边浮出了一抹嘲弄,“以陈公公的武功怕是能将墙撞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