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姜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祖先的事情,所以我便让千语偷偷去祠堂查看,结果发现了这些!”
“不过,我想这一定是那负责祠堂打扫的人不尽心,所以才让那些灵牌的底座沾染上了黄蜡!”姜暖烟画蛇添足的又补充了一句!
姜德义与秋挽禾相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若只有一块灵牌如此,还可以说是下人们不尽心!可所有的灵牌都如此,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爹!大伯父他们一定问你要银子了吧?”姜明哲趁热打铁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不会真的要给他们吧?我们一时可拿不出那么多呀!”
“快不要提此事,一提我就来气!”秋挽禾一想到姜家那些人的面目,怒火便一阵阵的往外蹿,“你父亲才说了一句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他们便让我们贱卖了店铺!”
“不能卖呀!”姜暖烟当即怒火四溢,“那每一家店铺都是你与爹爹的一片心血,每一个都来之不易,怎么能说卖就卖呢?”
“好了!”姜德义心中百感交集,按理说,这些年,他给朝云姜家的银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便没有一千万两,八九百万两总是有的。可如今,他怎么觉得,他们看待自己就像是一棵摇钱树,“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
秋挽禾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几人问道,“那你们跟我们说说你们姑姑大婚之日的情况吧?那武安侯对她可好?”
“娘,武安侯愿意举整个武安侯府来求娶姑姑,你说他对姑姑好不好?”姜暖烟率先开了个头,三人便你一言、我一句为秋挽禾与姜德义讲起姜秋霞大婚时的景象。
姜暖烟的眼前,烛火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母亲与父亲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妹妹柔和的声音伴随着哥哥爽朗的笑声响在耳边,整个房间仿若处在春日的暖阳下。
她的心泛着甜、也混着酸,一滴分不出是感激还是感动的晶莹不知何时偷偷藏到了眼角!
而出了姜府的姬佳旋,并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在长平街拐了个弯,往萧府去了。
对于这个整天往府上跑的九公主,萧府守门的小厮连通传也没有通传,便直接将她给放了进去。
姬佳旋一进萧府,便直奔药房而去,因为每次她来,十次有九次,萧篱落都在药房,可偏偏这次她却落了个空。
“你家公子呢?”姬佳旋看向还正在研磨川穹的宋果问道。
“公子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九公主您请回吧!”宋果犹豫了一下,才抬眸看向姬佳旋道。
“睡下了?”姬佳旋转了身,猛的又转回来,瞪向宋果道,“你骗谁呢?今晚是除夕,是要守岁的,怎么可能还没有到子时便睡下了?老实说!你家公子呢?”
“公子真的睡下了!”宋果咬牙坚持道。
“不说是吧?”姬佳旋上前抓了一把宋果正在研磨的川穹,“你要是不告诉我呢,我就将你这药房里的药全都撒出来!”说着,姬佳旋便将手中的川穹扔在了地上!
“九公主!”宋果有些无奈道。
“你知道我向来说得出便做得到的!”姬佳旋说着又伸手放在了一旁研磨好的红砂上。
“公子在暖烟阁!”宋果无奈道,“我去替九公主通传一声吧!”
“不用!你好好磨你的药吧!本公主自己去!” | .[][][].
暖烟阁,便位于萧篱落自己居住的落苑对面,姬佳旋不仅知道去的路,而且知道,这暖烟阁,是萧篱落专门为姜暖烟在萧府留的院落。
只是想到这里,姬佳旋的心中不禁有些发涩,萧篱落如此做,是盼着有一天姜暖烟能住在这里吗?
等姬佳旋走到暖烟阁那唯一亮着灯火的房间时,脚步已经没有初来萧府时的那般轻快了。
房门是虚掩着的,姬佳旋既没有推门而入,也没有敲门,只是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凑到了门缝上。
房内,黄梨木的小圆桌上放着两个歪倒的酒坛,和一个白瓷小碗。而坐在桌旁的萧篱落脸色苍白异常,双目泛红,口中不知喃喃说着什么,半晌,便将自己面前的白瓷小碗端起,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将碗放下。
一碗酒饮下,萧篱落脸上的神色非但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愈加的痛苦起来,他一伸手,又从地下拿起一个酒坛往面前的白瓷小碗中倾倒着那琥珀色的液体。
那“哗哗”的声音,让躲在门外偷窥的姬佳旋再也忍耐不住,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一把抢过萧篱落手中的酒坛,“啪!”的一声放在一边,怒斥道,“不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