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顶赵本山式的帽子。
但是此刻,杨家门内的场景。
在我的阴阳眼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因为除了进进出出的人之外,还有进进出出的鬼。
虽然这些鬼,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踪迹,但我还是看到,有不下十余条的黑影,在杨家院子里,飘来窜去。
有的盘踞在棺材上。
甚至有的就坐在两个孩子的肩膀上,其中一个孩子才六七岁大,不知道懂不懂得,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细细的脖子上,小脑袋哭的一抽一抽的。
但是一个黑漆漆的小鬼,却在贪婪的舔着孩子的眼泪,仿佛恨不得,露出自己的尖牙,咬断孩子的脖子。
另外几个小鬼,则争抢着,杨来财老爹,放入火盆的纸钱。
也就是说,这烧给杨来财的冥币,他一张也收不到,而他本就是枉死,家里这么多阴邪之物,怕是杨家今晚不会太平。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容麒一眼,不止容麒,就连叶群跟小恒都有所察觉。
不过我们四个人,却都没有说话。
但身为修道者,有时候碰上了就是因果,说让我见死不救,我有点做不到,所以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盘算了起来。
之后。
郑主任的意思是,今天先回市里,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挖掘保护工作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一直没怎么发言的陈教授,突然提出来,不想回市里,来回颠簸太麻烦,年纪大了,怕受不住,想就在村里住一夜。
郑主任当然没问题了,就是村里的条件太差了。
陈教授到是不介意。
不过这到跟我心里的想法,变的不谋而合,所以我们一致都决定,在牛头村住一晚,但更多的,想看看杨家究竟闹的是什么邪。
于是,在老村长家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饭后,就将我们安排进了几个老乡的家里休息。
牛头村的老乡,还是很热情的,一听我们都是学生,赶紧就收拾出了一条大炕,被褥什么都是干净的。
这家人一共三口。
男人出去打工了,一个妇女是家里的主体劳动,我们喊她王婶子。
然后就是王婶子有个怕生的小儿子,八九岁大,总躲在门后面偷看我们。
最后就是一个孤寡的婆婆。
这王婶子一看就是那种手脚麻利的,嘴皮子更麻利,闲着没事,嘚吧嘚吧就说起了村儿里的新闻。
而这屁大点的牛头村,如今最大的新闻,可不就是杨来财家的事。
只是这王婶子说的更邪性。
说杨来财发疯的时候,整个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的时候胡言乱语,不说话的时候,又目露凶光。
逢狗必咬他,他最后还活活咬死了一条狗。
最后,杨家没办法,硬生生凑了两万块钱,请了据说当地很有名的道士,谁成想,那道士一进杨家的门,直接就口吐白沫的晕了。
拉倒医院抢救,落了个偏瘫。
我们几个坐在炕沿上听着,不禁对望了一眼。
我总感觉,杨家今晚要是不出事,才真的闹邪了。
但是李梦甜不明白我们几个的眼神交流啊,全程她就跟听故事似得,有点怯怯的问:“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呀?”
叶群笑了笑,说:“哪有那么多神呀鬼呀的,都累一天了,睡觉吧。”
我看看表,才七点。
就算累一天,这睡的也太早了。
因为队伍里,只有我跟李梦甜是女生,所以李梦甜有意想跟我睡一个屋,不过她还没张嘴,容麒已经捷足先登了。
“苗苗,今晚咱们睡里屋吧。”
我嗯了一声。
我可不敢公然拂逆这个老僵尸,再说出于小小的私心,我也不太想跟容麒分开,哎,节操啊节操。
李梦甜只好失望哀怨的跟王婶子睡去了。
不过李梦甜刚一走。
小恒第一个绷不住了,兴致勃勃的就道:“走,我们去闹鬼那家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鬼?”
我正想说,会不会太早。
忽然就听,左邻右舍的狗,汪汪汪的齐齐狂吠了起来。
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看家护院的狗这么叫,多半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了,一般都会赶紧熄灯睡觉。
“走吧,过去看看。”
容麒说了一声。
我们四个就起身了,只是我们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牛头村不大,从村口走到村尾,最多也就半小时,杨家距离王婶子家不远,走两步,就能听到隐隐的哀乐。
杨家门前,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多少对农村的丧葬流程,了解一二,小时候还没少跟我叔儿凑过这方面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