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那个火人。我估计是他车没开好,或许是煞车失灵,所以撞了车,而且刚好撞到油门引发的火灾。夭夭,洛果果也好,那个男人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真的?”陶夭夭怀疑地问。
“真的。”曲澜严肃极了,“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屑对这种人下手。夭夭,我难道长得像坏人,故意要他的命?夭夭,我是好人。”
陶夭夭定定地瞅着曲澜好一会。
好吧,曲澜每个神情,每个细胞都严肃认真,看上去真像个好人。
当然了,他给人的感受,一直都是个好人。
她撇撇嘴,不质疑也不相信,只是说:“我只听到我老公和秦司机说,送那个混帐上路。曲澜,你确认这个上路,不是那个上路?”
曲澜黑瞳一闪。
在漆黑的夜色中,陶夭夭压根看不到曲澜黑瞳中的变化。
咳,她有猜错么?
“夭夭真是多虑。”曲澜语气轻快,“女人就是这样,喜欢琢磨字眼。可是夭夭,你是希望我下的手呢?还是不希望我下的手?”
“……”陶夭夭竟无言以对。
曲澜淡淡一笑,追问:“难道夭夭想让我和秦司机成为这起交通事故的嫌疑犯……”
一双柔弱的小手,立即捂住曲澜的嘴。
好一会,陶夭夭才轻轻道:“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手,我都痛快。曲澜,我是不是变得心肠狠毒了?”
长臂一伸,曲澜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不许这么想。夭夭,你就想着,人贱自有天收。他这个结局,比我想象中还要惨。真的是他自己的报应。如此而已。”
曲澜这句话,陶夭夭轻易就信了。
想了想,她轻轻叹息:“那车被烧成灰了。但不知道,会不会查出来是洛果果的。”
曲澜静默无声。
陶夭夭忽然抬起头来:“老公,你不会是连环计吧?”
曲澜行事向来低调,处事亦低调。然而他经手的事,事事滴水不漏。曲澜也似乎从来没有耐心能一次处理完的事,分做两次处理。
陶夭夭想着,心里更加明了。
陶夭夭默默瞅着曲澜,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曲澜瞄瞄她,“他应得的下场,难不成夭夭还觉得婉惜。”
陶夭夭吸吸鼻子,惆怅极了:“老公,我只是有些害怕。万一我哪天得罪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怎么死的。”
“……”曲澜甩了个白眼给陶夭夭。
暗夜中,陶夭夭压根没看到曲澜的白眼。她在自言自语:“好吧!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注意不得罪我的老公大人。如果想得罪,得先准备好机票。”
曲澜静静搂着她,深邃的目光投向外面。
外面又恢复了黑暗,显然火被扑灭了。但不知那个龌龊男人,是不是真的“上路”了。
“我去看孩子们了。”陶夭夭挣开曲澜,向大厅跑去。
曲澜静静地瞅着那窈窕的背影。
他缓缓掏出一支雪茄,慢慢点燃。
秦文武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
“说。”曲澜道。
秦文武声音轻缓:“最新消息,那个男人被烧死了。临死前,他只说了洛果果三个字……曲董,这情况比我们估计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