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过去,陶夭夭坐在办公室里,慢悠悠放下手中的报纸。
记者们就是嗅觉灵敏。昨晚的事,今早立马就出来了,还占了头条新闻,用了大幅版块。
可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昨晚真没多余的人,更没别说有记者的影子。
果然树大招风呵。
只要记者想知道,还真就有办法知道。
报纸上倒是狠狠黑了一把洛果果。
还用了不小的篇幅,将秃头出现的细节狠狠描述了番。从整个版块来说,都看不出有话说洛果果和那秃头有什么关系。可看完秃头的各种小动作,以及各种言行,就是让人觉得,秃头和洛果果关系一定不简单。
凌北帆如果看到这报纸,会怎么想呢?
陶夭夭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凌北帆的脸面,她一直隐忍着,让着洛果果,可想不到最后,还是让凌北帆因此拖累了。
想到凌北帆,陶夭夭又忍不住想起关晓蓉。
唉——
陶夭夭忍不住轻轻叹息。
这真是个没办法解开的结啊……
“怎么了?”陶夭夭一声叹息未落,曲澜的胳膊已经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搂着她,下巴叠上她头顶,“还在为昨晚的事忧心?”
他修长的手一伸,拿过她手中的报纸,一目十行地瞄了瞄。
“我忽然觉得,凌北帆是整个C城最可怜的男人。”她喃喃着。
明知这话最不该在曲澜面前说,可陶夭夭就是忍不住。
曲澜果然长眉一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有今天的尴尬,也是因为当年的识人不清。依他的家世才貌,就算要报复你,也大可不用找洛果果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
到处传闻富豪包养小三,但那还不是小三儿,用来玩玩的。
真正富豪之家,如果想处于不败之地,必然会娶一个有头脑的女人回家。
不因为别的,只因一定要保证下一代的良好基因。
凌北帆咎由自取。
陶夭夭不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曲澜拧眉不语,也在瞄着报纸。
“曲澜,这个秃头,到底是什么来历?”陶夭夭轻声问,“他真如这报纸上写的言外之意吗?他是你让王成请来的那个男人吧?”
和于凤华真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昨晚当场,陶夭夭和所有人一样,强烈意识到于凤华最害怕那个秃头。
可真心没办法将于凤华和秃头放到一起想啊。实在两人之间相差太远,完全没办法想。
“是。”曲澜淡淡一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着她的小脸,“一个很有来历的人。至于结果,我相信马上就会有。人都到跟前了,洛世龙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洛果果只怕自身难保了……”
夫妻正一起看着报纸,只听到清脆的敲门声。
夫妻俩抬头,只见杜子锷正笑眯眯地瞅着他们俩。
“不在。”曲澜没好气地说。
没看到他们夫妻正在一起咩?这家伙也不懂得回避一下。
真有急事,完全可以打电话。
“大事。”杜子锷心情极好,还是厚着脸皮,笑嘻嘻地敲门,“曲太太,你很想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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