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觉得,他这个岳父确确实实可以圆满了。
夭夭这孩子,当初以为被凌北帆劈腿,就到了世界末日,愣是两个月瘦了一圈。
他们做爸妈,甚至隐隐担心夭夭从此一蹶不振。
谁知道会遇上儒雅内敛而又长情的曲澜。
虽然凌北帆也算人中之龙,才华上两人没什么可比性。
但要论当老公,十个凌北帆也抵不上一个曲澜。
就说傻人有傻命,笨人有笨福。
夭夭就是有福气。
陶夭夭在旁默默听着曲澜表态,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曲澜终于找了时机,把自己想说的话和岳父大人说完,便也不再厚着脸皮跟随,主动把空间留给岳父大人和老婆。
目送曲澜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陶潜这才收回目光。
陶夭夭这才抬起头来。
她白皙的小脸,染上淡淡的暮色。
却又绽开浅浅的笑容:“爸,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不过我懂的,爸不用劝我了。”
“不用劝?”陶潜瞄瞄女儿,“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因为曲澜瞒你失明一事,正在和曲澜闹别扭。我这个爸不开导你,难道让你婆婆来开导你。”
陶夭夭默默瞅着陶潜,却悄悄绽开笑容。
“还笑?”陶潜急了,板起面孔,摆出严父的款来,“遇上这么好的婆家,遇上这么好的男人,就要好好把握住,不要时不时就耍小性子。夭夭,我以前和你说过。曲澜既然必须坐在那个位置,那么他要担心的事就多着,哪能每次都费心思来哄你……”
“爸,我说了我知道啦!”陶夭夭笑笑地瞅着严肃的老爸。
陶潜闷哼:“知道还跟曲澜闹脾气?太任性了。你听听,刚刚曲澜还生怕我训你,特意跟出来和我表明态度。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陶潜说一句,陶夭夭乖乖地点一下头。
陶夭夭的好态度,让陶潜没办法说下去,只剩下不悦地哼声。
“爸,年年被你训,月月被你洗脑。我都知道啦!”陶夭夭抱着老爸的胳膊,笑吟吟地向前走,“曲澜是好老公好女婿,曲澜是头劳累的驴……好吧,爸说什么我都承认。可是爸,你说曲澜装失明的事,对不对?”
“……”陶潜被陶夭夭一句话问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他喃喃一句:“我知道这事曲澜是不对……”
“那不就得了。”陶夭夭清脆的笑声,在海风中洒落,“爸,他是我老公,我是他妻子。爸常教育我,夫妻就该共同进退。我已经很努力在和曲澜共同进退了。可是他却瞒着我,这对么?”
轻咳一声,陶潜别开脸,无话可说。
唉,都是聪明人。
聪明人的谈话,其实有点困难。
都说他家夭夭有二。可他这个爸知道,夭夭只是有些神经粗线条,对许多事看得谈,不在乎,所以懒得去想。于是就成了间歇性的二货。
当夭夭愿意去面对一件事情时,她的小脑袋运转得飞快,能将事件事情抽丝剥茧,看得通透。
“曲澜也许有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陶潜委婉地开导女儿。
陶夭夭点头,轻轻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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