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长柏脸颤了颤,又坐回躺椅。
他孙子当然是龙。
那个陶夭夭么,最多算得上是只小麻雀。
可惜他家的龙,被那只小麻雀带坏了。愣是只要女人,不再管他这个老人。
唉,红颜祸水啊!
“不痛。”陶淘有些淡淡的忧伤。他看着一地瓷片,小脸纠成一堆,“老爷爷,对不起。”
现在看来,他们想用劳动换取人身自由,简直就是说梦话啦!
“呵呵。”曲长柏送给陶淘两个字。
陶宝不服气地踩上小椅子:“哥哥,我来!”
不就是洗个碗吗?
多大点事儿呀!
虽然她没洗过,可是以前每天都看着妈咪洗。
不就是洗一洗,再冲冲水就完儿。
曲长柏眯着眼睛看着。
挺有骨气的,大有母风。可惜人光有骨气是不够的。有底气,才能真正讲骨气。
就酱紫。
“哎呀——”李婶又好笑又担心,“老爷子,瞧这对双胞胎多可爱啊!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不是洗碗的。”
“呵呵。”曲长柏撇撇嘴。
再怎么帮双胞胎说话,他也听不到心里去。
“那个……”李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曲长柏的神情,“老爷子,这两孩子是谁家的?他们爸妈不担心呀?”
曲长柏一皱眉,扬高声音:“我的茶呢?”
李婶吓了一大跳,她吃惊地看着曲长柏不悦的神情,捏了把汗,不再管双胞胎,果然去泡碧螺春去了。
陶宝大气磅礴地拿起碗:“洗刷刷洗刷刷……”
“刷”地一下,手里的碗滑了出来。
“咚”的一声,又是一个。
“啊,这个碗太不听话了。”陶宝惊悚了,“它自己会跑路的。哥哥肿么办?”
陶淘都要哭了:“先下来。”
摔了碗,还嚷嚷,也只有他妹妹有这个胆了。
看来,靠劳动是不可能走出这个别墅大门的。
曲长柏坐不住了。
就算他有的是钱,可也不能拉一车碗到家,让双胞胎摔吧?
“咚——”陶宝手里的第N只碗,从手里滑了出来,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婶已经不忍直视。
那一地碎瓷片,已经没地方插下脚了。
曲长柏一脸黑线。
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厨房门口,黑着脸:“给我滚出来。以后不许进厨房半步。”
依双胞胎打碗这速度,别墅的碗很快就会一只不剩。
要是在碗都被双胞胎摔完了,他拿什么碗吃饭?
宁愿让他们闲着,他也不能没碗吃饭。
“对不起。”陶淘垂着小脑袋。
“我们不是故意的。”陶宝却雄纠纠气昂昂,“老爷爷,如果你没有碗,可以让我爸比妈咪送你……”
曲长柏黑着脸:“滚——”
陶宝立即抬起她的小脑袋,黑葡萄的眼睛灿灿生光:“老爷爷,您快点开大门,我们马上滚。”
“……”曲长柏的脸,狠狠抽搐着。
这丫头就是陶夭夭生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