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陶夭夭还以为,自己不时在后门车道出口等曲澜,所以被曲长柏盯上了。
没想到,是因为曲长柏看到陶淘和陶宝了。
所以曲长柏在家里坐不住了吗?
那当然了,曲长柏要是还能坐得住,那就不仅仅是个跨国财团的开创者,而应该是联合国秘书长的候选人了。
“怎么,你也没话可说了?”曲长柏咄咄逼人。
看到伶牙利齿的陶夭夭终于不再扛上他,曲长柏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陶夭夭,看着柔美可人,可那股倔劲,简直就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之间,当然无话可说了。”陶夭夭淡淡一笑,指指花园大门口,“曲老先生请回。”
她不会和曲长柏正面交锋。
已经没有必要正面交锋。
真要正面交锋,徒增烦恼,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陶夭夭有自知之明,对于曲长柏,她搞不定。
她这次回来,所有的能博弈的条件其实只有一个——曲澜和她之间的爱。
她的身世隐患一直就在那儿,无法改变,只能求得曲澜因爱无视,一家人才能团聚。
想要搞定曲长柏,还得曲澜来。
所以,她能找的只有曲澜……
“陶夭夭,你别想再想什么鬼把戏。”曲长柏警戒她,“只要我曲长柏还没死,你就不可能回曲家,就不可能和曲澜求复婚。”
陶夭夭轻轻笑了。
笑了好久。
笑得曲长柏一张脸都阴鸷了。
陶夭夭的眸子,终于落上曲长柏不太愉快的脸:“曲老先生,你压根就没明白,我当年为什么要走;也没有弄明白,我现在为什么要回来。”
曲长柏一震。
这么顽强的陶夭夭,思路清晰的陶夭夭,已经不是当初那只简简单单的“小强”了。
不管他怎么摆脸色,她都如此气定神闲,似乎手持公道一般。
陶夭夭眸间的笑意越来越少:“我当年走,是因为曲澜不能决定自己的前途,为爱放手;我现在回来,是因为你曲长柏不能再决定曲澜的前途,为爱归来。你现在拿什么来要胁我,让我带着孩子走人?让我离开曲澜?”
陶夭夭想心平气和地说话,可想起当初,曲长柏逼她离开曲澜时,提那么多苛刻条件,心里焉能不委屈。
她悄悄地走都不行。
她委屈地走都不行。
还必须遵从曲长柏的条件,屈辱地走!
“我要你在婚礼上,亲自拒绝曲澜的结婚誓言。”三年前,在曲长柏的房间里,说完第一个条件后,曲长柏开始提第二个条件,“我要让曲澜从此对你死心。陶夭夭,你能做到吗?”
她不得不做到。
所以濒临结婚之前,她的理智和情感一直就在战争个不停。
所以,婚礼上她神思恍惚,差点拌倒好几次。
如果不是爸妈的支持,她走不到曲澜面前。
而老哥那天上午下狱,简直天意一般,给她找了个毁婚的借口。
一切都是天意所定。
吸吸鼻子,陶夭夭缓缓抬头,迎上曲长柏:“你现在想赶我走,也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