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挺直背脊,眸光专注,一双手默默放到身后。
遇上心里不镇定时,她的手会不知不觉握成拳头。这个习惯一直改变不了。
她就那么站着,看上去不卑不亢,只是再也挤出出敷衍的笑容。
以为岁月的洗礼已经让自己强大,其实不能。
原来杜子锷说得没错,曲澜真的打算结婚了,而且是和才貌双全的白家大小姐。
连中午短短的时间,都拿来和白弯弯一起共用午餐。
如果不是对这个白家大小姐上心,如果不是把白弯弯当成婚姻的对象,像曲澜这么惜时如命的人,无论如何不会在中午这短短的时间内,也匆匆赶来皇城大酒楼陪同用餐。
“你是……”看到陶夭夭站在包间门口,白弯弯有些诧异,她转向曲澜,“我记得皇城酒楼的服务员都要穿酒楼制服上班。”
服务员?
陶夭夭心中微涩。
曲澜定定地凝着站在门口的陶夭夭。好一会,才轻轻吐出:“不是服务员。”
“你朋友吗?”白弯弯含笑问。
陶夭夭怔怔地看着白弯弯——即使白弯弯表面看上去再温婉美丽,看上去一等一的贤妻良母,也无法掩饰眼睛里隐隐焕发出来的精明能干。
这是个情商超商的女人。
平心而论,综合考虑,这个白弯弯也许更适合曲澜,当恒天国际的当家主母。
后面的曲澜,一如既往地静默,散发淡淡的疏离感。
陶夭夭忽然就有些瑟缩了。
这么多年的煎熬,终是恍然。
“不是朋友。”曲澜沉声道。他深邃的黑瞳,定定地盯着陶夭夭的脑门。
白弯弯有些困惑,一抹秀眉微微弯起:“小姐,你……”
“我走错房间了。”陶夭夭匆匆说,她声音低低的,侧身从白弯弯面前经过,无视曲澜,向电梯走去。
曲澜缓缓转身,看着那匆匆的脚步,浓眉慢慢凝聚成山峰。
他没料到,她居然忽然临阵脱逃。
心里忽然就那么惆怅了下……
“这位小姐真怪。”白弯弯笑了笑,向包间里走去,“曲先生,我们今天吃什么?”
“请白小姐随意。”曲澜淡淡扫了眼电梯的方向。
那个刚刚隐隐散发孤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曲澜走出包间,缓缓坐下。
“那我就随便点了。”白弯弯含笑凝着曲澜,“曲先生真是少见的君子。和曲先生这么儒雅的人在一起,一辈子都会觉得变短。曲先生,你说是不是?”
“白小姐真会说话。”曲澜淡淡一笑。
白弯弯亦轻轻笑了。
她把玩着筷子,凝着洁白的碟子,好一会,含笑抬头:“曲先生,我爸说,曲先生每天和我一起用餐,是不是有点别的想法……”
白弯弯说到一半,停住了。
聪明如她,在人际关系上长袖善舞,当然懂得点到即止。
时刻记得替自己留余地,绝不会把话说死。
曲澜正在拆筷子的包装,闻言一顿:“白老说的?”
“嗯,我爸说的。”白弯弯轻轻笑了,“我爸个性有些急,他是恨不能有人快点认领我。我也二十八了,我爸思想传统,不想我太晚结婚生子。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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