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傻乎乎地瞅着曲澜。
唉,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还说她聪明呢!
她也自以为聪明,可是事实上就是笨啊啊啊!
看着陶夭夭一副傻样,曲澜倒笑了,踩着优雅的步子进来,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走了,下班。”
“不用应酬吗?”陶夭夭问。
唉,她明明想问,结果说出来的话,完全和陶越没有关系。
“最近取消一切应酬。”曲澜洋洋一笑,“都要当新郎倌了。还管什么应酬不应酬。”
陶夭夭心头一暖。
可想起陶越的事,心头又微微一凉。
这一暖一凉,让她的小脸,看上去无比怪异。
“怎么了?”曲澜的眉,又拧了起来。他伸出长臂,手心探向陶夭夭的额头,又缓缓绽开笑容,“没发烧。这小脸如此诡异?”
陶夭夭被曲澜逗得小嘴一扯,似乎要笑。可扯到一半,又扁下去了。
于是看起来更加怪异。
“走吧,先去吃饭。我让皇城的大厨给你准备好吃的了。”陶夭夭的反常,曲澜看着虽然觉得奇怪,但时间不早了,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起去了皇城吃晚餐,曲澜这才带着陶夭夭往凤凰花园里赶。
回到家,下了车,曲澜牵着陶夭夭,漫不经心地道:“岳父岳母还好吧?”
“不好……”陶夭夭喃喃着,她猛地回神,赶紧改口,“他们很好。”
果然有心事。
曲澜颔首:“夭夭不喜欢西式婚礼?”
“喜欢呀!”这回,陶夭夭可是认认真真地回答。
曲澜终于站住了。
花园半明半暗的路灯下,他紧紧凝着陶夭夭那张纠结的小脸:“是不是在为我和陶越之间的事不愉快?”
“你怎么知道?”被戳中心事的陶夭夭,条件反射地反问。
可一说出口,她知道自己上了曲澜的套。
唉唉,和曲澜说话就要小心加小心呀!
“又怎么了?”曲澜低问,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半圆的小下巴,“夭夭,下午回咖啡厅发生了什么事?”
“……”陶夭夭瞪着曲澜半天,最后默默地垂下头。
唉唉她问不出来呀。
好像一问,就把曲澜看低了。
“没事。”她说,“真的没事。”
越说没事,那就越是有事。
曲澜声音轻轻:“我确实讨厌陶越,但如果真有事情,还得拿出来解决。”
“没事。”陶夭夭坚持着。
面对曲澜那么无害的俊脸,她淡定不下去了。只得努力挣开曲澜的手,向楼上走去:“我困了,想早点睡。”
呜呜,她是想问,可是更怕这一问,好不容易的和谐,又会忽然塌下。
面对曲澜,她最近越来越脆弱,已经有点不像原来那个陶夭夭了。
曲澜沉吟数秒,大步跟上陶夭夭。
回到家,曲澜装作什么也不想问,陪着陶夭夭洗漱好。自己打理好自己,一起早早就躺下。
他的指尖,轻轻滑向她圆圆的肚子:“今天这两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说不定是丫头,不是小子。”陶夭夭闷闷地说。
曲澜缓缓搂紧她,凝着她闪烁的眼神:“夭夭,真的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还是……夭夭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