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关雪华做的每一件事,他从来没想过要求回报。
如果非得说要回报,他也就是想看到她浅浅的笑容。那么淡雅的女人,他觉得现代压根就不可能出现。
而且,这个淡雅的女人,还是个孤儿,还是个失婚的女人。
什么变故,都不能剥夺她的美丽。
也许,他一直就想研究出来,为什么她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境,如此美丽的笑容。
“先散散气味。”杜子锷低喃,想着所有能阻止关雪华搬家的理由。
“好像没什么气味。”关雪华说着,走进卧室,拉开衣柜门,着意闻了闻,“真的。杜总,你选的材料,一定是最好的环保材料。”
杜子锷没有声音。
关雪华转身,顺着杜子锷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床。
她浅浅笑了:“这么淡雅的颜色,挺好!”
她转过身,瞄了眼杜子锷:“你在想什么?”
杜子锷猛地回神,对上关雪华研究的目光,有些不自然:“我在想曲澜,想他这辈子,就被陶夭夭坑了。发生婚礼那么大的事,他依然把陶夭夭绑在身边……”
“是呀……”关雪华也渐渐沉默了,眸间淡淡的向往,“我觉得夭夭才是成功的女人,有这么疼她的男人。夭夭这一生,值了……”
关雪华说着,眼神渐渐迷离。
屋子里忽然就静默下来。
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和不知不觉间,忽然上涌的暖流,和人性里的渴望的暗流。
杜子锷怔怔地看着眼神迷离的关雪华,看着她那份第一次流露的脆弱,他死命压制着心底暗涌的情愫。
却越压制,越爆发。
不知什么时候,他狠狠吻住关雪华。
“别——”关雪华推着杜子锷。
可推不开。
杜子锷的热情,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或许因为孤独,或许因为空虚,或许还渴望爱情,或许想再张狂一次,或许仅仅因为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生理渴望。或许只因动情时,此时刚好有张柔软的新床……幕色渲染中,杜子锷单方面的强吻,慢慢变成两人相互间的索取。
意乱神迷中,杜子锷缓缓抱起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关雪华,轻轻放到他亲自帮她买的新床上。
夜色更深了,崭新的房间里,只剩下粗重而满足的喘息声……
第二天。
陶夭夭不用闹钟,就第一个爬起来。
换脱衣服,洗脸刷牙……所有琐碎事,陶夭夭一气呵成。敏捷得不像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然后,她在卧室正中一站:“曲澜,我们买报纸看去。”
她要去看看记者们是如何报导昨晚的招待会。
这个很重要。
重要到关系她未来几十年的幸福。
还不止她一个人的,还有曲澜和宝宝们的幸福。
曲澜跟在陶夭夭身后,错愕地瞪着陶夭夭轻快的脚步。
他一定是看花眼了……
昨晚几乎要崩溃的陶夭夭,现在跑这么快。
陶夭夭一边快步走,一边催曲澜:“快点啦!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现在每一分钟都很关键。曲澜,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对我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