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的吼声,起了立竿见影的作用。
曲澜和陶越的动作,就如定了身一般,僵在那里。
两人都躺在地上,任西装烙满灰尘,变成皱褶。陶越的手掐住曲澜的脖子,曲澜的手指对准陶越的眼睛。
似乎陶潜喊慢一秒,两人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天——”陶潜一身瘫软,缓缓落回沙发上。
地上两人的目光,慢慢对上。
就一直那么对视着,似乎谁也不想先让一步。
陶潜轻叹一声。
算了,他们愿意这样瞪到天荒地老,他没有意见。
饿死总比打死好。
最后,还是曲澜先放下手。
曲澜一放手,陶越也松了手。
两人都不肯再看对方一眼,平静地起身。
曲澜一把扯过桌上的纸巾,将血迹斑斑的脸擦了擦,这才转向陶潜:“夭夭现在在我那里。只要陶越还在陶家,夭夭就不可能回陶家。我言尽于此!下次,我也不会再过来了。”
“曲澜,你没有权力决定夭夭的人身自由。”陶越震怒,再一次挡住曲澜的去路。
曲澜轻轻格开陶越:“那你就有决定夭夭人身自由的权利?陶越,为了不让夭夭和我结婚,你能禁锢夭夭一个半月,最后还是夭夭自己历尽惊险跑回C城。你还有脸说夭夭的人身自由?”
陶潜一怔,倏地起身,二话不说,给了陶越一个巴掌:“你这是真心疼夭夭吗?”
曲澜冷冷看了陶家父子一眼,缓缓向楼梯走去。
他也要去酒楼包房里,好好洗洗了……
陶潜盛怒之中,压根没注意到曲澜离去。
他的怒火,全压到陶越身上。
“你这是让夭夭变成不仁不义的人。你让夭夭失信于人。陶越,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你这是真心疼夭夭吗?如果你是真心疼夭夭,你就要成全夭夭的幸福。”
陶越似乎没感觉到脸痛。他游离的眼光,缓缓落上陶潜:“我成全过,结果夭夭被凌北帆伤了;我第二次又成全过,结果夭夭被曲澜离婚了。这些多年,你的眼里只有夭夭那个女儿,没有我这个儿子。你总是替夭夭想,又何曾替我想过?爸,你也是男人,你见过哪个男人让过爱情?而我连续让了两次……”
“夭夭对你没有爱情,你这是强词夺理!”陶潜说。
“如果不是我狠狠压制,让我和夭夭只碰亲情,那么现在,夭夭对我,未必没有爱情。”陶越血渍斑斑的脸,掠过微微扭曲的痛苦,“就算我和夭夭没有爱情,我依然是夭夭一生最信任最爱的人。”
“胡说——”陶潜紧紧压着胸口。
他摇摇头,缓缓向楼下走去。
他年轻大了,心脑血管各种毛病,已经禁不起如此盛怒的状态。
回到三楼,服了药,陶潜怔怔地坐在那儿,恍惚想着——如果不阻止陶越的话,今天夭夭是不是真的只爱陶越,而会直接跳过凌北帆和曲澜呢……
可惜,人生不能假设,夭夭的人生,已经不能重来。
陶潜默默压上太阳穴——不让夭夭回陶家,也不再谈婚事,曲澜这是什么意思?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