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初的酒量,只给她倒了杯茶,道:“我至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玩罢了,你主动要求我来花楼,这种事儿,只怕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吧。”
云初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只是想想可不是真的很奇怪么,自己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笑归笑,可云初却不忘了提醒钟夜辰,主要是刚刚那些女人坦胸露乳的,不知道钟夜辰有没有看进眼里,“不管有没有,可我要告诉你,咱们可不是真的来寻欢作乐的,我们是来办正事儿的,有些东西……看过了就算了,不许放在心里,也不许想着。”
“初儿,你在说什么东西啊?”钟夜辰喝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云初的脸红的可以滴血,“哎呀,你知道的。”
“你说的这么含糊,我怎么知道呢?”钟夜辰继续逗她。
云初嘟嘴,怎么说啊,她可不好意思。
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钟夜辰趁着没人,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飞快的躲开云初的拳头,“你放心,非礼勿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会看的,而且我也不会让那些人碰到我的,这样可好?”
正合她意,云初嘟着的嘴巴终于露出了笑意,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颊,“你怎么能亲我呢,若是被人看见,咱们两个大男人这样,会被笑话的。”
云初的意思很明显,但有人就是故意要曲解,钟夜辰心情大好,“好,不在外面亲,回家亲。”
云初懒得理他,然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宜春楼的厨子还不错,果真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连吃食都如此的雅致,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身红色纱衣的胭脂迈步而入,“公子对宜春楼可有什么不满?”
云初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不能背着人说坏话,这不,就被抓了个正着,不过看样子,这位胭脂姑娘倒是没有生气,那她不妨说一说了,“只是这宜春楼太过俗气。”
“你说什么呢!”春娘不悦的道:“既然嫌这里太俗气,那你还来,亏得我们姑娘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结果就养出你们这样的白眼郎来,姑娘,叫人把他们打出去。”
钟夜辰则不为所动,继续坐在那里喝酒。
胭脂摆了摆手,“公子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跟我们宜春楼做什么生意,可既然做生意,那咱们就是平等的,我这里的众位姐妹不偷不抢,都是生活所迫,我不觉得她们有什么下贱的,如果公子今天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个门,你们想要出去就有些难了。”
“姑娘,我看他们俩就是对面凤仙楼派来砸场子的。”春娘狠狠的瞪着二人,视他们为仇敌一般。
同行是冤家,不过看来这凤仙楼和宜春楼的梁子结的很深么。
“姑娘莫急,听我把话说完。”云初好言好语的说道。
“好,那就请公子指教一二,我们这是青楼妓院,不是茶楼雅室。”胭脂的脸上也带了一丝薄怒。
云初清了清嗓子,“宜春楼虽然是青楼,可姑娘也说了,楼里的众位姐妹并不下贱,但我们二人自打进来之后,只觉得这里低俗不堪,大厅里姑娘们与客人们的所作所为,不用我说什么,姑娘既然高傲,就该知道,当众与人欢好,原本就是对姑娘们的不尊重。”
“说下去!”胭脂清冷的声音说道。
“溯川镇虽然不是繁华的地方,但镇子上的文人雅客也不少,而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据我所知不只宜春楼一家。”
“不错,还有凤仙楼和春花楼。”胭脂说道。
“对啊,既然有三家,要如何做到与众不同呢?胭脂姑娘一看便是个清雅之人,即便是风月场所,也可以做的雅致一些,楼里的姑娘们琴棋书画色艺双绝,何苦要如此的作践自己呢?”云初大胆的说道。
“那依你之意呢?”胭脂也来了兴致,她不知道这两个年轻的公子是什么来头,但她隐约觉得,应该是她,或者说是整个宜春楼的贵人。
因为她性子清冷,所以跟别家的老板娘比起来,手段就差了些,如今宜春楼是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下去,楼里的姐妹们就要流离失所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遭受什么苦难,这里好歹是个避难之地。
“跟我合作,我让宜春楼生意兴隆,姐妹们也不用再被人轻待。”云初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