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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依旧不听话,周翰容也顾不得许多,紧紧抓住她的左腕移开。
陈霖霖痛得大叫一声,然后,那原本白皙纤细的手上,赫然一大片烫红。
周翰容完全失去了理智,抱着陈霖霖就冲出厨房。
“人呢!都死了么!”
陈霖霖抬眼,可以看到男人怒红的脖颈处因为咆哮而凸起的青筋。
香草这才慌慌张张的带着一个医生过来,“二少,大夫来了。”
“快点!”
厨房里无人问津的萧红坐在一片污秽之后,平静的表情下,内心却血流不止。
大夫给陈霖霖涂上了药膏,因为是夏天,并不能包扎,写好了药物的涂抹以及更换频率后,大夫叹气道,“幸好,不是滚烫的开水,不然,这手算是废了。”
“会不会留疤痕!”周翰容紧忙问。
“可能会……”
大夫还没等说完,周翰容就一把揪住大夫的脖领子,“要是留下一条疤痕,我就在你脖子上抹上一刀!”
大夫吓得大惊失色,“我会尽力的!我现在用的都是最金贵的药了!”
“滚!”
就在这时,陈霖霖却扭头替萧红求情道,“伯母的手……好像也受伤了……”
周翰容喉结一抖,半天,才阴着脸缓缓说出“不用理会”四个字。
“周翰容,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我不讲到底!我关心你,难道错了么!”
周翰容转头凌厉的质问着香草,“她来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报!”
陈霖霖怕香草受罚,硬着头皮,说,“香草本来想通知你的,可是,那时,你正在洗澡,我就没让她去。”陈霖霖可怜巴巴的看着周翰容,“香草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惹伯母生气了。”
“她故意用粽米的水去烫你!还扬言弄花你的脸!这种眼里只有钱和权势的狠毒女人,你还要替她说话!”
“因为,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我都应该尊重。她对我有偏见,完全是因为不想我耽误了你的事业,我完全可以原谅一个母亲的这种私心。”
“是不是我为你做什么事,你都看不上!我……”周翰容的脸十分的失落。
望着两个明明互相关心,却不会表达的两个人,香草眼睛一转,忽然大叫起来,“啊——二少——你的脚——流了好多血——”
陈霖霖低头,瞬间大惊失色,“周翰容,你脚流血了!有没有事!”
周翰容皱着眉头,望着自己被割伤的脚,冷着脸道,“没事!”
“大夫,快给周翰容看看!”
陈霖霖说着,像一只兔子一样,从周翰容的眼皮子底下就跑出了门外。
香草戏谑道,“二少,陈小姐可真关心你。”
周翰容依旧一脸阴鸷,“是吗?”
香草点点头。
周翰容眼睛一瞪,“我在她面前,怎一个贱字了得!”
明明是上扬的嘴角,可是,却是酸酸的语气。
香草望着周翰容血肉模糊的脚板,登时,觉得陈小姐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