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重剑刺在厚实坚固的合金大门上,整整一道大门,立即向外崩碎,合金大门变成无数桌子大的碎铁块,向外飞溅出去。
这一击,石破天惊!
别说燕侯卫老兵目瞪口呆,就连王小石自己,都张大了嘴巴,他也是逼到了生死关头,凝聚所有的真武气劲,乾坤一掷,谁知道竟然造成了这么惊人的效果。
大家都注意到,在王小石的一击之下,厚达十几公分的合金铁门,不是倒下,不是裂开,而是爆炸,可以想见,王小石刚才这一击,有多么可怕。
联想起刚才空气之中,产生的异象,王小石的心头,隐隐有所领悟,难道真武境界之后,便是以自身力量,引发空中离子的反应,驱动天地之力?
可以说,以王小石自身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这一道铁门,人的力量,就算再怎么强大,也有一个限度。
但是,如果一个人的真武之气,能影响周围的环境,甚至驱动空气离子的力量,那么他的力量,就是无限乃至无穷的。
这一丝明悟,在王小石心头一闪而过,此时此刻,不容他多想,在最后数秒间,王小石带着燕侯卫老兵,终于冲出了地牢。
轰!轰轰轰!
地牢猛然爆炸,地道之中,冲出的气浪,将王小石和燕侯卫老兵,全都掀飞出去。
在他们的身后,此起彼伏的爆炸,让地面爆起十几道气浪,从地表狂喷出来,地面开始下陷,无数附近的附属建筑,轰然倒塌,熊熊大火,冲天而起。
为了掩护燕侯卫老兵,王小石冲在最后,他承受的爆炸气浪最猛,此时此刻,王小石的耳朵,震得嗡嗡嗡作响,沙砾废墟,将他压在下面,满头满脸,全都是泥土,就连嘴中全都是沙砾。
呸!
王小石吐出最后一口沙砾,只觉得浑身疼得仿佛要裂开似的,干脆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惊天动地的爆炸,把交战的双方,都炸懵了,不少狱警都被气浪炸飞,有人埋在了废墟下面。
就连远处的夜兰卫,也全都震得头晕眼花,全都趴在了地下。
爆炸的那一瞬间,大家并没有看见王小石和燕侯卫已经逃了出来,那么厚那么重的合金铁门,谁都想不到,王小石居然以人的力量,击碎了铁门逃之夭夭。
所有的夜兰卫,全都被爆炸炸懵了,让他们更无法相信的是,总教官居然就这么被炸死了?
那个浑天搅地,仿佛永远都不会败不会死的王小石,难道就这么完蛋了吗?
所有的人,全都呆呆地看着被废墟掩藏的铁大门,每一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前方阵地上,传来了马球撕心裂肺的哭声,
“总教官,总教官你在哪里……”
马球背着炸药背心,呆呆地看着前方已经被废墟掩盖的地牢门口,只觉得巨大的悲痛袭来,忍不住痛哭失声,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
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流血不流泪的好汉,此刻哭得仿佛一个孩子。
“总教官,你在哪……”
在马球的哭声中,刘跃武也反应了过来,巨大的悲痛,让这个战士一口气朝天搂空了所有的子弹,紧接着,这个一向玩世不恭的老男人,也蹲了下来,呜呜呜地哭开了。
所有的夜兰卫,全都哭了,就连李明俊,也愣愣地看着地牢门口,流下了一滴英雄泪,茫然不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是女人们无法理解的,深沉,醇厚,犹如寒冬腊月,温上的一壶老酒,火辣辣的痛,火辣辣的感情,而这种兄弟间生离死别的痛苦,也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体会得到。
“姥姥个烂毛笔不开花,老子还没有死呢,你们嚎什么丧?立正!”
就在这个时候,王小石站了起来,一身的尘土,脸上也被硝烟染得乌黑,只剩下两个贼忒兮兮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
他一声立正,吓得所有的夜兰卫都猛地站了起来,挺直腰杆,立正站好。
这是军队铁一般的纪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下一秒,所有的夜兰卫都惊喜交集,马球扑了过来,一边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骂骂咧咧:“次奥,老子就知道,你这种祸害,是不会死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话都这么说。”
“你大爷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哟,赶快脱了你的炸药包,你特么要吓死老子啊。”
王小石擂了马球肩膀一拳,两个人熊抱在一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