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要梦游了,他变成梦游狂魔了……”
“啪!”
哈德列重重一巴掌,把罗夫斯基打得连转两个圈儿,他怒不可遏,指着胖子:“梦游个屁,给我打!”
哈德列身后的打手,全都是极度危险的暴力犯罪分子,这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怎么会害怕一个梦游的胖子呢?
他们在哈德列的指挥下,全都冲了上去,对准地下的胖子,一顿拳打脚踢。
在狂风暴雨一般的拳脚下,胖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睛发直,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嘴角的口水,不断地留下,嘴中喃喃自语,仿佛又跟谁在争执什么,没有逻辑的词汇往外蹦,音节模糊,听不太清。
奇怪的是,这样的一个胖子,在狂风暴雨的打击下,摇摇晃晃,就是打不倒,仿佛孩子玩的不倒翁似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呆滞,疯狂的笑容,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味道,任何一个人见了,背脊上都仿佛爬上了一条毒蛇,凉飕飕的,头皮发麻。
一个彪形大汉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就在他收腿的时候,胖子出手了,一只手仿佛抓鸡似的,胡乱一抓,便捏住大汉的足踝,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他的小腿骨上。
咔擦!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大汉腿骨断裂的声音,如此清晰如此吓人,大汉张大了嘴巴,脸上肌肉抽搐,嘴中嘶嘶倒吸凉气的声音,比任何惨叫都吓人。
看着大汉疼得神智昏迷,两眼翻白,再看看他的小腿骨,断刺反戳,从肌肉中刺了出来,白森森的,上面鲜血淋漓,所有的人,都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胖子的眼神,依然迷离而狂乱,嘴中喃喃地念叨着什么,音节模糊而又快速。
一个囚徒倒下了,其他的囚徒更加凶猛地冲了过来,这样血腥的场面,在这些高度危险的暴力分子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壮实的囚徒,狠狠一肘,横着击在胖子的脖子大动脉附近,这是典型的军人杀人技巧,普通人要是挨了这样的重击,立即便会晕厥倒地,人事不知。
然而,胖子只是后退了一步,又被身后一个家伙重重一脚,踢得踉跄向前。
他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速度却快若闪电,一把捞住壮实囚徒的脖子,脑袋仿佛一个大铁锤,狠狠撞在壮实囚徒的脸上。
啊!
壮实囚徒一声惨叫,整个鼻梁骨被他撞得塌陷下去,一张脸挤压,成了血淋淋的大饼,整个五官都变了形状,蒙着脸倒了下去。
紧接着,胖子身子往后一靠,反手一捞,抓住了身后偷袭的一个家伙的腿,然后把那个家伙,当做大铁锤,二百七十度风车一般抡圆,自后向前狠狠一砸。
砰!
一声闷响,胖子前面的三四个囚徒,被这从天而降的重重一击,砸得晕头转向,两个囚徒当场砸得晕死过去,手脚断折。
还有两个家伙拼命打滚后退,却又被胖子接着第二次,脱手飞出手中的囚徒,三个囚徒惨叫连声,全都成了滚地的葫芦,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胖子眼神呆滞,颤颤巍巍向前走了两步,又倒退两步,晃晃荡荡,所有还站着的囚徒,都随着他的前进后退,恐惧地亦步亦趋。
每个人的眼神中,全都是恐惧慌乱之意,就连哈德列也是如此,更不用说早已经吃过苦头的妙手、罗夫斯基之流。
所有的人,全都呆呆地看着胖子。他的的脸上和额头,全都是血迹,混合着他的口水,往下巴流去,但是这么滑稽的样子,看在众人的眼睛中,却犹如恶魔一般可怕。
每一个人从胖子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是歇斯底里的狂热。
着他伸出舌头,不停地添着嘴唇,好像最银荡的女人似的,扭着皮股,搔首弄姿,每一个人的心理底线,都好像黄河堤坝决了口子。
无论多么凶恶的囚徒,都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发疯的胖子,并没有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是个变太的恶魔,打不死的撒旦!
最让众人崩溃的是,出手打人的胖子,又哭了,委屈得仿佛饱受欺凌的小媳妇似的,用手背拼命地揉着眼睛,从抽抽噎噎,到嚎啕大哭,似乎全世界都委屈,都让他一个人受了。
哭着哭着,胖子又开始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仿佛和谁在争执吵架,可以依稀听清楚的是胖子模糊的音节:“还我的充气娃娃来……全都是你们逼的……不要老树盘根,我要老汉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