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拿在手里对折又对折,道:“想明白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江景琰早就知道是谁把林瑞打晕,出卖了她,可是他到现在才说,不是因为要跟保护小宝宝一样,保护林瑞,而是想给林瑞足够的尊重。
“小瑞,很多事情不是说一定要有理由,就跟你对别人好,别人不是必须要对你好,人与人之间的关怀信任从来都不是划等号的。他们背叛你,出卖你,如果没有所谓的仇恨和嫉妒,那就是为名为利,你懂吗?”
林瑞能不懂吗?早早地她就该想明白这些,早早地她就该明白是谁在背后给了她一棍子。
现在江景琰赤裸裸地给她剖析出来,她还能逃避吗?
见林瑞这样不说话,江景琰把她的手拿了过来,放在手里,“小瑞,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你凡事有自己的思想主张,也有自己的决定,更有你对人的态度,你爱憎分明,用一颗真心去对每一个人,我喜欢你这一点,但我更喜欢你知世故而不世故地样子。这一次,不过是一个意外,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事情都过去了,背叛过你的人,我是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会等你处理好,再来做我的事情。”
林瑞点点头,算做应允。
她平生最恨欺骗,最恶背叛,甄言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就算江景琰不说,她也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为自己添堵。
这样的人不被判出局,难道要以后留着每每看她一眼就响起后脑勺的痛和自己错付的信任?
林瑞这心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
所以等她这脸上的伤一好,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公司。
林瑞回到公司最高兴地人莫过于Jason,他那灵敏的嗅觉就跟狗鼻子似的,猜到了一些事情。
“小祖宗,这江某某翻船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或者跟你们家那位有关系?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敷衍,我忍了大半个月的好奇心,我也很不容易得,你就权当可怜可怜我,赶紧地老老实实告诉我吧,好让我平了心中的这个疑惑。”
Jason拉着林瑞的衣服,又是威胁又是卖萌又是撒娇,恨不得赶紧剖开林瑞的脑子好一探究竟。
可林瑞终究还是要比Jason沉得住气,她看似不经心地问道:“你听谁说的?这新闻上不是报道地清清楚楚吗?毒品交易这四个字你是听不懂还是看不懂?”
“你少来了你!谁说的你还不清楚,跟我这打哈哈。你就说是不是?想急死我吗你?”
林瑞把包往沙发上一放,故弄玄虚道:“非也非也,又若是也。”
Jason顿时脸一垮,气呼呼地道:“小祖宗你变了。”
林瑞被Jason这傲娇地样逗得一笑,然后安慰道:“这里是公司,不好说。等有机会我跟你仔细讲,但是现在你的告诉我,那三个新人现在在哪里,或者你告诉我甄言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被林瑞这么,Jason的疑惑有了着落,他兴致冲冲地道:“少华和甜甜在练习室练习,甄言好像在练琴,你要见她我给你喊过来就是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林瑞就是怕Jason这样一喊,喊得人尽皆知,于是阻止了他。
穿过走廊,林瑞先是在练习室门口,看了一会儿少华和甜甜的练习,然后才往前向甄言走去。
该说的,她自然不会少说。
走到门口,甄言正谈着钢琴,林瑞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就这几分钟的时间,甄言已经弹错了四五次,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一点也不专心。
甄言是三个人中钢琴弹得最好的。
林瑞推开门走了进去,推门的一瞬间甄言就感受到了,她回头正好对上了林瑞的视线。
林瑞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道:“起来。”
甄言哆哆嗦嗦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给林瑞让了座,她站在钢琴旁边紧紧捏着自己得裙摆,显得急促不安。
林瑞仿佛跟没事人一样,坐下,双手起,在黑白琴键上快速地飞舞跳跃,悠扬中带着激昂的音符给两个人的空间平添了许多的紧张,甄言在一旁听得竟然流出了汗。
一首曲子完毕,林瑞的手还落在最后的音符按键上,她缓缓道:“这首曲子,是著名的钢琴家苏荷列的作品,人们把它誉为人性的审判,因为听到这首曲子的人会从中感受到不安,甄言,听完这首曲子,你又在不安什么?”
甄言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只是狠狠地拿着衣服上下搓弄,仿佛要把这衣服搓烂一样。
突然,林瑞猛地提高了声音,命令道:“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