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竞争者就是那些家庭作坊的手工匠人,鲜不垢要想每月都有钱供世子花销,就必须要垄断天水坊的生意,势必得让那些手艺人通通关门大吉。”
“挤垮别人养家糊口的生意,你倒是说得挺坦荡的。”
“娘娘,实话跟您说,原本在世子的计划里,等把天水坊里别的制皂作坊都挤垮了,形成事实垄断后,就可以反过头来雇佣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来做技师,让他们能够继续养家糊口,而且赚的比他们以前赚的多。”
“原本的计划?”叶皇后很会抓重点,“计划有变?”
“回娘娘的话,计划总是改不上变化。”
“哪边有变?”
“回娘娘的话,是老匠人那边有变。制皂术要用到强碱,传统工艺有严重不足,强碱粉末会随呼吸进入人体,时间一长,人就会患上严重的呼吸疾病,气喘,胸闷,咳嗽,基本上过了三十岁就是慢慢虚弱等死了。”
“制皂原来如此危险?任何皂都是?包括香皂?”皇后身边的人通通被白蔻的描述给吓到了,她们平日里只管挑剔这个好用那个不好用,哪里会关心这东西是怎样制作出来的。
“回娘娘的话,在原料加工的步骤上是一样的。”
“宫里用的皂也是这么危险的方式制作出来的?”
“娘娘,宫中用品婢子就不了解了,如果是老字号的铺子出的货,他们有财力保证,只要愿意下本钱,说不定有他们自己保密的新工艺,这个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姑姑,能让侄女说句话么?”
“好呀,你说。”叶皇后对侄女慈祥地笑道。
“谢姑姑。”
叶君婷向皇后轻轻点头,转过来又再向顾夫人点点头,最后目光移到了白蔻身上。
“叶小姐有话请直说。”白蔻向叶君婷拱手作揖,她穿的是箭袖骑装,与男子一样下摆开四衩的长袍,在眼下这轻松的氛围中,向叶君婷行女子的作揖礼就行了。
“你刚才说传统的制皂工艺对匠人很危险,但这纸香皂可是短时间内赶制出来的,难道不怕手下匠人受到更大伤害么?”
白蔻表情镇定,保持着一副和气生财的笑模样,叶君婷这话不顺耳也只能在肚子里骂。
“叶小姐问到点子上了,但这就是鲜不垢的商业机密,恕不公开。”
“这么小心?这又没外人,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还怕人偷听了去?”
叶君婷温顺地坐了这么久,一开口说话,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任性的小姐,顾夫人心里对她的好感嗖嗖嗖地往下降。
“没错,叶小姐,婢子就是怕被人偷听了去。”白蔻坦荡地承认了,“隔墙有耳,不得不防,实心砖墙都不可靠,何况这毛毡帐篷的可怜厚度。”
“姑姑,您看看,这是拿我们当贼防呢。”叶君婷噘起嘴向皇后撒娇。
“君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白蔻已经说了是商业机密,你就不该再追问下去,你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行事要懂得分寸。”
叶皇后一点都没帮自己内侄女,反而说得叶君婷一脸委屈地瘪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