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底?”白蔻瘪着嘴,有点委屈又不敢太过分的样子。
顾昀看她这可怜模样口气就软下来,“这怎么能叫翻老底呢,这是未雨绸缪,先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才好做出预先准备,把一切可能带来的隐患都清除干净,省得万一哪天有谁上门要挟你。”
白蔻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要想彻底清除隐患,最好是把那个帮派所有成员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找个理由灭了他们。”
“你这直接就是赶尽杀绝的招儿啊,坊里的武侯怎么就容忍了他们这么久?”
“因为那个武侯酒色财气这四样,其中三样完全不沾,独独好色,坊里的帮派定时给他环肥燕瘦各样女人,他做他们的保护伞很多年了,但表面形象却是个遇到纷争就专门和稀泥的老好人。”
“你连这个都知道?”
“学坊拿学徒当免费劳力,学徒们在街上走动,笑容甜一点,嘴巴乖一点,耳朵长一点,只要有心就能知道。”
这其实是白蔻眼睛一睁换了内芯之后观察新世界的法子,有着社会经验的成年人灵魂,收集情报信息的能力自然比一个孩子强得多。
顾昀一时没吭声,默默地盘算了一下,干掉武侯灭掉那个帮派要什么代价,然后发现就算能达成目的也得耗时甚久,一坊之武侯,虽然不入流,可也是吃官粮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得计划周全师出有名才行。
白蔻见他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展开,猜都猜得到他在盘算什么。
“世子,您不是想拿那武侯干什么吧?”
“一坊之武侯的主要职责就是坊内治安,他已然完全失职,留他何用?弄掉了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坊内各帮派都清理干净,一个不留,全扔到矿山上做苦力去。”
“武侯不入流,他又只是好色,犯错的最大惩罚就是撤职换人,但是堂堂晔国公世子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武侯?”
“为了京城的长治久安,有必要惩治一切宵小,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顾昀义正辞严的说道。
“那就仰赖世子了,婢子去做午饭。”
“慢着!听你这口气,好像对少爷我没有信心?”
“婢子正是因为对世子充满了信心,知道您一定马到成功,没什么可担心的,那就想想一会儿午饭吃什么喽。”
这次白蔻趁着顾昀力气有所放松,轻轻一蹬腿,从顾昀腿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拔腿就走。
顾昀只觉得腿上一轻,抬头再看人就跑了,一下子恍惚觉得她刚刚的话是不是又是哄人的,但他想清理掉未来隐患却是真的,哪怕是为了国公府也得这么干,不然日后万一真有人拿着证据上门,不管怎么应对都是天大的麻烦。
美轮美奂六人将关秀梅四人押到二夫人跟前,数落了一番罪状,她们身上毫无规矩和家教可言的恶劣行为,惹恼了钟鸣院所有人。
在钟鸣院撒野和不敬世子都是重罪,关秀梅四人这才害怕得全身发抖,哭求二夫人饶命。
二夫人简直气得脑袋疼,可买她们回来是要立时用上,只得当场喝令拖下去每人五板子,养伤期间好好学规矩,伤愈后要考试。
美轮美奂她们六人见惩罚下了,就告辞离去,回钟鸣院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