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时,一封来自楚宣的信,却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又惊又喜,忙拿着信,往轩辕澈房里去。
虽然没有去见过他,但他的状况,珠儿每日都会给她重复几遍,所以她想不知道都难。
当她进屋时,轩辕澈正坐在床上,手上一本兵书随意翻着,见她进来,便将书掷于一边,开口让她过去。
还未到床边,便被他急切地一把扯过去,她的脑袋撞上他健硕的胸膛,疼得她龇牙咧嘴,伸手去揉,耳畔却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心里悲喜间,她说不清是喜是乐,“王爷,昕儿也是病患哎。”
她回抱着他,直到手触碰上他身体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不是不想来看他,是怕见到他,会无法抑制地便想抱抱他,就好像以前看到极喜欢的东西,就想上去亲近一样。
可是那天王雪的一席话,确实让她心里有了芥蒂,她,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只要能不时地看到他,陪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檀香,下人又如何?
“元悦昕,你找借口的功力稍嫌太差了点。”对方直起身,手指抚上她的颈项,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只一道鲜嫩狰狞的伤口让他眸光倏暗。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触上她的手腕,那里的绷带已经被卸去了,只是…
每次大夫来检查过她的伤势之后,都会被请到他房里细细交待,所以他知道,她的手腕仍感疼痛且无甚力气。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他磨牙的声音响起,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心里一晃而过的不安。
“哦,对,王爷,好消息,”她说着忙从怀里掏出楚宣让人送来的信,语气中隐约的兴奋,“这一次连老天都帮我们哦,我们的人找到了那个陈善。”
轩辕澈闻言明显一愣,随即大惊,他忙过信,一目十行,面色却似沉凝,悦昕不解,这是个好消息呀,他为何不见喜色。
“王爷,可是有什么问题?”见他看完了信便凝眉沉思,她开口道。
“无事,本王只是有点担心,会有这么巧合吗?刚账簿被抢,这个陈善便出现了。”
有些倦,他便将背往后轻靠上雕花床柱,以眼示意悦昕将鞋脱了,上床来,悦昕犹豫,却被他含怒的眼神一激,乖乖地照做。
他低斥道,“本王一个病人,你都不知道体谅,以后可如何做**子。”
她一听,心里闷疼,顶嘴的话仿佛没有过大脑,只随意志而出,“王爷,您累就自己靠着歇息好了,昕儿坐这不也是一样的么,况且昕儿也不会是你的妻子。”
妾可以有很多,妻子却只有一个,而那个人,不可能是她。
他眸光如晦,胶着着她,眼里的深沉却是她所看不懂的,半响,却听得男人轻叹口气,将她拥进坏里。
“本王知道让你受委屈了,现在你的身份不便被人发现,等日后,本王一定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她心里哀伤更甚,和一个古代人说唯一,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会明白吗?
“王爷,昕儿有一事相求。”
他将她抱紧,头搁在她的发顶,闭目养神,语气轻松得仿佛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你说,本王考虑考虑。”
悦昕也不理会他,低头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昕儿希望,自己的婚事,能自己做主,无论是谁,即使将来王爷…也请不要干涉。”
他一愣,大手倏然将她的手反握住,紧得她生疼。
良久他才道,“元悦昕,除了本王身边,你还想去哪?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否则只能呆在本王身边!”
“轩辕澈!”悦昕气闷地恨恨喊着,抬眸怒嗔了他一眼。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气急败坏的她,他觉得新奇,他见过聪明的她,沉稳的她,狡黠的她,吃醋的她,伤心的她,还有许多,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她。
他笑开,刚想逗逗她,却突然身体一僵,顷刻间,和她之间的种种全数如风如露扑面而来,原来她和他之间,相识如此之久了吗?
有五年了吗?或者是六年?她也从原来的小女孩,长成如今的婷婷少女了,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他体内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手下更紧。
她蓦地一惊,为身后清晰传来的火热…男人灼.热的分.身似乎正一点点复苏坚.挺,顶得她心里一慌,目光仓惶地抬起,却随即胶进他的眼里,那双眸如晦暗如海,微醺的灯光火影里,她看到他眼里脸颊微红,怔怔愣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