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多反会让武功退步。属下也认为这番话有些道理,望堡主三思。”洛天初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再讨要了。
朱雨时与二女成婚时,长安的权贵争相送上厚礼,金大官人更不惜送上了一座豪宅。朱雨时一直过着清苦的生活,说什么也不敢接受,最后还是洛天初相劝才同意入住,从此那宅院便成了“朱府”。朱李氏也搬进来同住,一家人幸福美满。如今朱雨时过着“老爷”般的生活,呼奴唤婢,养尊处优。皮肤也变白了,身子也长肉了,也有更多的时间练功,内功和轻功都有长足的长进。
他专为蛊王鹰修了一座三丈高的木屋,屋内可以遮风避雨,蛊王鹰甚通人性,时常回来歇息。起初朱雨时将鲜肉放在屋里,想喂养它们。谁知蛊王鹰从不吃济来之食,天天在外捕猎不断。朱雨时让铁匠打制了两只铁臂套,有时蛊王鹰会落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吱啾“说话”。尽管朱雨时对它们甚是喜爱,却也不敢太过接近,稍有闪失就会中毒身亡。蛊王鹰所在的小院严禁外人进入,以防它们伤及无辜。
自从成婚后,身为正妻的何月莲便很少练剑,俨然成为了新宅的女主人,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时孝敬朱李氏,和姜奴儿亲如姐妹。只是在房中与朱雨时独处时仍显羞涩,倒是侧室的姜奴儿先有了身孕。成婚时何仁瑾从龙虎山带来了嫁妆,对朱雨时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白清华和董平也来观礼,在长安逗留了半个月才走。姜奴儿怀孕后便成了全家重点照顾的对象,朱李氏天天给她炖鸡熬汤,何月莲也雇了个有经验的婆子来陪伴姜奴儿,胎象一直稳定。
朱雨时担心姜奴儿的身子,快速奔回家中。直接越过围墙来到姜奴儿的小院,正碰见一名侍婢托着空盘从院中走出,问她道:“二夫人怎么样了”侍婢道:“二夫人没事,大夫人刚吩咐奴婢炖了碗红枣粥给二夫人。”朱雨时放心道:“那就好。”侍婢道:“二夫人怀孕呕吐是正常现象,老爷不用太过担心。”朱雨时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是是。”他走进小院,轻叩房门。开门的是朱李氏,朱雨时忙施礼道:“娘。”朱李氏道:“小姜没事,你进来看看吧。”
姜奴儿正坐在圆桌旁喝着红枣粥,何月莲在一旁相陪,后面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婆子。姜奴儿见到他灿然一笑,娇笑道:“相公。”朱雨时坐在她对面道:“还觉得难受么”姜奴儿笑着摇摇头,脸上充盈着幸福之色道:“奴家好多了。”朱雨时笑道:“那就好,要身子稍有不适,就马上请大夫过来把脉,马虎不得。”姜奴儿笑道:“知道啦。”何月莲在一旁打趣道:“老爷什么时候成多嘴婆了。”朱雨时哈哈笑道:“我这是关心两个人啊,等你怀上了孩子,看我关心你不。”何月莲笑啐道:“少贫嘴。这里还有一碗粥,你要不要也吃一些。”朱雨时摇头道:“我不饿,都给奴儿吃罢。”
正在这时,有仆人在门外唤道:“老爷,你的鹰飞回来了。”朱雨时一听大喜,对二女道:“我出去看看。”何月莲皱眉道:“哎,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接触毒物了,现在奴儿有孕,你可给我当心点。”朱雨时赔笑道:“我已经不炼蛊了,可是这鹰是贾师傅的心血,不能不管,而且奴儿她自己就是蛊师,才不在意那些东西呢。”何月莲没好气道:“去吧去吧,回来后去洗个澡,我可不想闻你身上的怪味。”朱雨时道:“是是,遵命。”
朱雨时快步走出屋子,抬头望去,见碧蓝如洗的天空上盘旋着两个黑点,朱雨时对着黑点“啾啾”两声,蛊王鹰听到声音后盘旋落进北院的木屋。朱雨时施展轻功来到北院,庄里的仆人都见惯了他在院里飞奔,也见惯不怪。过了一座雕花拱门便是一间仓房,朱雨时推门进去,从里面拿出他的铁护臂,戴上后匆匆来到北院。
蛊王鹰的小木屋用四根长木搭支,地上放着一把竹梯,以前朱雨时和蛊王鹰交流时从长梯爬到木屋附近,试探着和二鹰说话,动作小心谨慎。不久后和双鹰相熟,便用不着梯子来接近它们,站在木屋下“啾啾”两声,两只蛊王鹰露出头来,当看到是朱雨时,充满杀气的眼神才松懈下来,呼扇着翅膀飞下,一左一右的落在他的护臂上。它们似乎也知自身带着剧毒,一动不动的立于臂上,从不乱动。朱雨时笑着对它们打招呼,它们只看朱雨时一眼便将头转开,并没有十分热情。朱雨时却已相当满意,围着院子走上几圈,回到了木棚下道:“我明天要出趟远门,你们愿意一起来吗”蛊王鹰看了看他,不知是明白还是不明白,蓦地震翅飞回木屋,不再出来了。朱雨时在树下喊道:“两位鹰兄,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会你们。”
到了夜里,一家五人在厅中用饭,厅内陈设都由钱大官人一手操办,极其豪华,檀木的桌椅,名家的字画,精美的瓷玉器,一人高的珊瑚树,姿态万千的盆景。每日的菜肴均为八菜两汤,厨子是原汴梁皇城的御厨,烧制的菜肴精美可口,一切开销皆由大官人支出,每月送来五百两两银子,从未短缺。
如此奢侈的生活朱雨时本是极力反对,曾向洛天初说要把宅院卖掉,遣散仆人,买栋小院安身足矣,把剩下的钱财充为军资。洛天初却说跟金大官人这种人打交道越是谦虚低调,他就越不拿你当回事,如果你不把他当回事,他反而对你恭敬有礼。朱雨时奇怪金大官人为何对自己如此巴结,洛天初笑说他知道我们是兄弟,巴结你就等于巴结我,你若不让他巴结,他会以为是我对他不满,反而惶恐不安。这种人虽然奸猾,但在本地影响很大,对我们有利用价值,还是拉拢为好。以后他给你什么就要什么,你要的越多他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