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尊贵身份,又岂是人人能有的,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不敢去奢望。”
秋水漫见她情绪低落,有点后悔不该刺激她,安慰道:“人活着本来就有各式各样,未必平淡生活就不及大富大贵,只要过得开心,谁也不用羡慕谁。”
晓云呸道:“就你会说,难道这种道理我会不知道吗?你有时间就去好好办事,别就会躲在屋子里偷懒。”
秋水漫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以守为攻,也是不错的选择。你还没告诉我,这次老爷会不会带哪位夫人出门,若是有,我们也好及时修改计划。”
晓云道:“这次老爷式正经去谈生意的,怎么会带女人去。”
秋水漫道:“堡主既然是女子,带上夫人不是更有话题,还能加深交情。”
晓云道:“主子的事,是你说了算的吗?老爷说不带就不带,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秋水漫也不想去和她争辩,应声道:“是,晓云姐姐说的在理。”
晓云得意道:“算你识相。”
门帘被掀起,夫人进来了。
晓云连忙到了茶水,端到夫人面前。
夫人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犹疑着看了秋水漫一眼。
两人都有些奇怪,对视了一眼,秋水漫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晓云道:“找到下毒的人了?”
夫人放下茶碗,说道:“老爷明日要去落日堡之事,你们都知道了吗?”
晓云抢着道:“夫人放心,我们随时主义者府里的动静,车队里也派了我们的人,老爷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记录下来回报。不会有纰漏。“
夫人道:“不是这件事。”他转向秋水漫:“你之前说你失散的丈夫是不是叫做萧绝?”
秋水漫心中一跳,道:“是,可是有他的消息了?多谢夫人”
夫人摇摇头,说道:“具体如何尚未有定论,我也是刚才听老爷说起,落日堡的新驸马,名字就叫做萧绝。”
秋水漫笑道:“大概是同名同姓,萧姓也不少见,重名也是有的。”
夫人看着她,说道:“听说这位驸马,是一个多月前,郡主大人从山上带回来的。当时他受了伤,最重要的是,撞到了头,记忆全无,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秋水漫皱起眉头,这样的情况,她也很难说服自己全部是巧合。
夫人问道:“他就要攀上高枝,成为皇亲国戚,你还要去找他吗?”
秋水漫定了定心神,笑道:“如果他真是萧绝,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我得去见他。”
夫人冷笑道:“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富贵荣华,美人在怀,一个糟糠之妻,怎么能及得上。薄幸男子这世上难道还少见,你现今去了,又能讨个什么说法,哼!说不定人家根本不会见你。说什么受伤失去了记忆,谁知道是不是趁机摆脱你的借口!”
秋水漫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说不清楚,现在情况不明,又不能直接说出萧绝的身份,也不好解释,只能笑道:“在这里猜测也无济于事,不管是事实还是误会,总归需要当面说清楚。”
夫人道:“你现在是我的人,谁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你哪里都不用去!”
秋水漫低声道:”夫人爱护之心,我都记在心里。只是这事,我必须去。”
夫人拂袖道:“我管你如何,不帮我弄死那贱人,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吧。”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秋水漫无奈地坐下来,现在她面临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她身无分文,就算想走,连路费也没有,能上哪儿去。
晓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夫人刀子嘴豆腐心,他既然特地来告知你下落,也不会当真拦着你。要是你丈夫真的抛弃你,到时再回来,总有个落脚的地方。”
秋水漫哭笑不得,还是感谢道:“我记住了,多谢你们。”
晓云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就算你现在伤心,事情也得做,别想偷懒!”
秋水漫只能连连答应。
她装作不经意,路过前院时,和仆从搭话,问清了落日堡的具体位置和路途方向。
原本想试着再多探听一些情报,然而仆从知道的也不详尽,尤其是关于的萧绝的事情,更是只听说过只字半语。
看来这里的通信闭塞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如果不是老爷的身份,碰巧与落日堡有往来,只怕也没有这么顺利得到这一点稀少的消息。
秋水漫自然不会相信是萧绝变了心,也不相信他是为了富贵荣华,如果不是误传,那就是萧绝现在真的失忆了。
难道他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凶险?
秋水漫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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