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标号如此。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说是我们的内鬼制造了多余的武器,研究所的器械和图纸被人窃取和偷用,或是有其他国家和势力得到了我们的图纸,意欲浑水摸鱼,这都是有可能的……”
“好了,推断原因恐怕就不是你的工作了。”大校的上级领导突然紧张起来,打断了他的陈述。“这件事恐怕要闹到中央去,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天大的人物,像是姬生德什么的掉下来……”
即使已经明确盾城案的枪械是地球产物,可嫌犯依旧“逍遥法外”,踪影全无。门东市方面得到的信息是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东埃尔塔,极有可能随船出海——随什么船,去了哪里?花了大力气在东北埃尔塔地区排查的当地警探们也只能给出一个结论:五成出国,五成南下。至于南下到哪里,路上转船去了哪个国,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一计不成,便是另一计。案发两天之后,驻希尔齐港机场的各单位所属直升机便在四周海区进行大规模的抽检和搜查——根据计算,倘若“嫌犯四人组”是乘上了向南行进的船只,那么有大几率能被这“拦腰截断”的抽检所拦下来……
可埃尔塔夏季的沿海季风打碎了这一梦想。几天的高强度行动下来,无论是直升机的易损件储备,大修时间还是各单位机组的体力都已经见底,而收获依旧是零。
“嗨呀,好气呀。”摆弄着手边早已一点信号都没有的收音机,韩德尚只能一筹莫展地摇摇头。“他们肯定是察觉到我们手里有能够收听内部消息的电台……”
“别灰心啊,老韩!”爬上帆船的桅杆顶连接天线的王利群一边努力地用铁丝把韩德尚制作出来的“天线”绑在桅杆顶部的瞭望台上,一边为他的伙伴打气,“这里是外海,能不能接到信号才是关键!”
韩德尚期初还不甚信服,只是当他把天线连接到电台上时,那沉默许久的机器才发出了些许掺杂着人话的噪音。这让他浑身来劲,继而大声对桅杆上的人喊道:
“调整一下,王老师……对对,再调整一下,比刚刚清晰了!对,不用再调整回去……我觉得是方向问题?对对,往那边挪一点!”
半小时后,王利群才从桅杆顶得以脱身,而他的另外两个“同志”则从甲板底下挪出身子,四人一起在甲板上聆听那“来自毒菜落后封建”的“文明之声”。
“近日……(电流声)对东南各港口上岸的船只出入人员必须做到严格检查,各航空单位需和各地级……(电流声)密切协作,发现舢板上岸等疑似偷渡行为一律严格处理……”
翻来覆去,除了提醒中部某城市有流感频发、南部部分地区有强降雨、然后因此导致货运和快递,邮政都受到波及等“鸡毛蒜皮小事”之外,再无哪怕一条对他们“有点用”的信息……但足是那条东南各港口收紧关防的消息,就能让这四位背离祖国和其余一切的“逃亡者”后背汗如雨下。
“我说,我们这样还能到南埃尔塔去么?”
四人呆坐着一言不发,直到内部电台的通报循环了整整一圈,而且还是心理素质最强的韩德尚先打破了沉默。
“明显不能吧?”吴荻檀擦了擦额头顶的汗,“查得这么严,怕是真的无路可逃……只能向南走了?”
“但是看船长的意思,我们恐怕得在南埃尔塔靠一次岸。”王利群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给出了中肯的建议,“船长肯定愿意接我们的钱,但是他还是需要上岸和船员购买些补给,我们也可以在这里观察,看一看是否有机会上岸。”
“那……找个安静些的港口上岸就得了吧……”赵佳音现在是浑身筛糠,能不能革命与否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她只想上岸赶紧找个“安宁”的地方“休养”几个月——越近越好,越快越好。
“我看是难。”韩德尚起身抛下了一句话,盾城的‘革命’失败之后,这个擅长维护稳定,压制不稳定因素的国家只会让埃尔塔和它一样,花费绝大多数的资源在压制‘不稳定’的源头身上。你们难道有信心和它在实力上一决胜负?不要开玩笑了!”
一锤定音。赵佳音咬紧了嘴唇,她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的“领导权”居然能受到如此强大的挑战——她绝不能善罢甘休,就算接受了韩德尚的建议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