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个有些疲惫的士兵。
“不能换其他的路么?”
“越靠近西征军各部的居住地,这样的路口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操。”谭石坚看着那本小笔记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周围站岗放哨的有哪几个方位可以确定是魔枪队的队员?”
“不能确定。”皮彭斯捏着书签翻到了某一页,“连续四天观察,每一天的站岗士兵制服都没有出现规律,应该是随机分配的。”
谭石坚捏着笔记本思考了几秒,迅速得出结论:“做掉他。”
大威力的滑轮弩箭头上还涂有在伤口作用几秒钟即可致死的氰化合物。突击队员小心翼翼地打开箭头上的保护套,在微光夜视仪的帮助下瞄准了呆坐士兵的上半身。
持有火把和烛灯的巡逻兵们根本看不到这些死神。低光照明源顶多就是照亮他们脚下的路,无法看清十几米之外到底有什么在动。反过来说,持有光源的他们反而变成了最好的目标。
“你左,我右。”两个拿着滑轮弩的突击队员相互交换着信息——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谨慎过度变成了轻度亢奋。“走!”
钢索才在扳机的作用下释放力量,十几个黑影便又疾奔而出。拿下两个人头的突击队员也跟着冲到倒地的巡逻兵面前,把弩箭拔出作废,尸体扶正,也急冲冲地跟上了队伍。
魔枪队的宿营区,和西征军其他部队的宿营区大同小异。用多栋房屋中间砌墙以隔离起来的“组团”能够住上若干个百人队,每到夜间除却守夜巡逻的士兵之外,所有人必须被反复点数点名,尔后就封闭这个“组团”的出入口。只有持有当夜印信的官兵才可随意出入组团,或者在组团和组团之间通过巡逻兵的盘问。
皮彭斯已经是选择了一个靠边的魔枪队宿营组团,或许这是欧费蒙德里奇出于快速镇压的考虑,他把相当于自己心腹的部队全部安放在了组团群的中心位置。
“组团内的结构我们无法探测,从现在开始碰到一切敌人阻碍都允许使用枪械,一旦得手不要恋战,立刻全速撤退,大致坐标和船只位置都要明确于心,明白了吗?”
取代回复的是整齐的枪械上膛声。皮彭斯从一开始就被分配了一件防弹背心和带挂架的凯夫拉盔,现在他的手里又多了一把泵动式霰弹枪。
“墙后安全,人梯准备!”
端着冲锋枪的两个小伙子迅速地翻过砖土矮墙,只觉得身边一片骚臭味——翻到厕所边上了。
“三点钟方向持械士兵两个,符合目标特征。”
“是步枪类武器吗?”皮彭斯赶紧问道。
“没错!a组是否进行夺取作业?请指示!”
“动手!”墙内的突击队员已经多达四个二人组一共八人,谭石坚果断地下了命令。
两个背着魔粉步枪的魔枪队士兵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四个二人小组在组团的院子中四个方向犹如猛虎扑食一般从阴影中现身,让人猝不及防。
说时迟,那时快。
两个魔枪队士兵只觉得身后一紧,还未转过身去就被湿布捂住了口鼻。后背挎着魔枪的带子也被齐齐切断,整个人都被架空起来,手脚都使不上力——更惨的是,他们根本没看清自己脸上的,身后的,手臂上的手是从哪里伸将过来的……
再几秒,湿布上的麻醉剂开始起效,二人就这么齐齐地昏了过去。
“得手!”四个二人组开始把战利品背到北上,交替掩护着将要撤出院内。这一行动最难的步骤看似即将过去,接下来就等着回门东市开庆功宴了。
只可惜,魔枪队加西亚留守组的基齐勒法尔挎着自己的双管手枪推开屋门想要出外抽烟时,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象。八个黑衣人正在他的面前往土墙前进,星光下还能看到其中二人背上好像背着谁?
他来不及擦擦眼睛,端起手枪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就扣动了扳机。
“该死,该死,该死!,我们暴露了,我们暴露了!”下一秒,密集的枪弹就把这个生不逢时的前渔民打成了蜂窝煤,然而爆响的魔粉手枪已经成了最好的警钟——突击队里的所有人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谭石坚阴沉着脸,拨动了他手上冲锋枪的保险,天知道这一次任务的次要目标失败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阻碍和污点?“解除保险,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