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情残暴非常,喜以强逼夫妻相残、父子对杀为乐,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就没法数了。待他成年,大星君有意将他奉做新的十星君、以接传其母大位。”
“但另外几位星君全都反对,主要就因此子太过残暴……苏老爷您想,星满天都是怪虫怪物,没教化的,本就是个残忍地方,能让他们觉得残暴的,这小子的狠毒可见一斑了。大星君未能将‘首尾和合’列入帝位,就封下了一个星尊之号,在星满天,他是九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且他也是当真有本事的。”
“对了,还有一事苏老爷或会感兴趣,当年十星君陨落前曾在心肝里内养下了一件宝物,名唤千眨崩天棍,是真正的厉害宝物,宝物未养成人死了,大星君替夫人养好了这件宝贝,传给了首尾和合星尊。此事少有人知,是为顶顶机密。此棍威力太强,首尾和合星尊动棍会遭恶力反挫,是保命之器,轻易不会动用,可真要把它逼急了,拿出棍来基本就是想敲死谁就敲死谁了。”
“跟您老提起星满天的宝棍,小的是这么觉得的,要是有天二东家骑上西天的白象,带着九齿含珠王的金冠,提着北方的千眨崩天棍,那一定是威风得不得了了。”
苏景一边听着烈小二的解释,一边看着外面:天外莫名冒出的娃娃们,此刻已经落足灵州地面,乱七八糟地地围拢在原来的百里阵前,神态里都带了些迷茫与惶恐,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哪来的孩子们?看着还都挺招人喜欢的。苏景再分出一道心神,重新去读祖师爷留下的玉简……
烈小二为苏景解释来人背景时候,三万六千里外一世慈悲佛母凝视着猛鬼柳叶儿、首尾和合星尊,佛面阴晴不定、半晌无言。
西天高人结阵攻打不安州,对宝物势在必得,同时也小心防备着别家会坐收渔人之利,安排无冠神僧留在阵外,本就是存了防备他们的意思。
从佛母入场到现在,这好半晌,无漏渊、星满天的人会赶到、隐藏一旁静观其变不算意外,一世慈悲佛心里琢磨的是,杀害无冠神僧的会不会就是这两伙人。
无漏渊随风富贵王眼光精明,看出大佛陀在琢磨什么,笑嘻嘻地再鞠躬:“大佛陀明鉴,小人就是懂得个藏头露尾的身法,小把戏,躲一躲或许还成,可真要说到杀害神僧,嘿,就算无冠神僧坐着不动任我如何施展,我把自己累死也破不了他老人家的不坏金身啊。”
这是实话,随风富贵王修为浅薄,熊罴沉睡一动不动,随便麻雀怎么了扑腾也伤不到熊。
“大佛陀也知道,我家几位大王都战死在不安州,再要抽调人马赶来不是朝夕功夫,我恰巧在附近,就过来看看……可凭我这点能耐,也只能看看而已。我赶到时候您正冲阵呢,小人身份浅薄,紧要时候不敢啰嗦打扰佛家高人的清净,是以就没现身。没别的意思,不现身就是怕打扰,您老千万别误会。”
小胖子柳叶儿笑嘻嘻地,又把话锋一转:“我是没本事杀,首尾和合星尊就不同了,他老人家尽得北方天大星君真传,本领想必不在无冠神僧之下。不过首尾和合星尊杀人便杀人、砍头就砍头,从不会偷偷摸摸地行刺,更不会事后假装无辜,我以为凶手也不是他。”
鬼话说完了,随风富贵王不往对双头蝎子点点头。
蝎尾的女子人头没表情没反应,蝎肩上的男子人头咧嘴,呲出獠牙一笑:“无冠不是我杀的,信不信,无所谓,和尚们慢慢去查,总有水落石出之时。倒是哪里,”手举起,遥点不安州方向:“就让它这么摆着,不去看看么?”
小狰狞王和首尾和合星尊都隐匿一旁看着西天佛陀冲阵,无论他们口中怎样说,心里打得都是‘佛陀冲阵得宝,我再冲佛陀抢宝’的主意,首尾和合星尊强横,准备强抢;随风富贵王修为不济、要等机会……可现在不安州灵光遁去、护宝杀阵彻底消散了,什么主意都没用了,登陆灵州去做查探才是正经。
宝物在时,你争我夺生死相见再正常不过,如今宝物多半是不在,再要打成一团就成笑话了。随风富贵王与首尾和合星君藏匿妥当,外人难以发现,但要前行就须得再行遁法,三万六千里啊,偷偷挪动得走上三年。
动遁法就很可能暴露气意,老尼姑化身大佛陀正追凶,万一被她发现了形迹就得背黑锅,干脆鬼王、星尊都自行显身,明言自己要等州查探。
一世慈悲佛陀并无太多犹豫,当即点头,她本也打算登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