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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复仇者就是猎鹰和旺达了吧,林兰想,皮特罗的能力还不稳定,他一定被留下坐镇了,林兰都能想象出他极度不满的样子
“交叉骨肯定被九头蛇改造过,他被制服了吗,史蒂夫没事吧?”被九头蛇改造后的朗姆洛肯定不止能搞活动这么小儿科,他也许拥有了冬兵的非常人的实力,并且,朗姆洛恨透了史蒂夫.罗杰斯。当然,他肯定也同样对林兰恨之入骨,如果史蒂夫让朗姆洛逃走,也许未来他会找上门报仇。
“你的宝贝史蒂夫好着呢,至于交叉骨,我估计他连骨头都烧焦了。”罗德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问题是,旺达造成了更大ma烦。”
“什么麻烦?”
罗德将车载液晶屏点开:“自己看。”
朗姆洛把他的身体当做人肉炸弹,在任务失败后引爆绑在身上的装置,打算跟美国队长同归于尽,多亏旺达及时出手,将爆炸控制在意念的保护盾里,史蒂夫就此逃过一劫。旺达为了不伤害地面的围观群众,在爆炸即将溢出意念球的一瞬间,将它抛向空中。岂料炸弹威力太大,她没能在把交叉骨移出居民区便失去掌控,使它砸进了一栋办公大楼,导致死伤惨重。
“不错嘛,旺达救了不少人。”在林兰看来,她的做法很正确,就报道的现场情况分析,地面肯定有更多平民,炸弹的威力足以扫平整个街区,旺达选择将危险转移是明智的做法。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旺达还不能做到游刃有余地使用超能力,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媒体不会这么客观,自从索科威亚事件后,联盟所做的任何举动都会被夸大,何况是这件事,报道里的每一个单词都包含最直接的谴责,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这是你的想法。”罗德关掉了屏幕,“但联合国可不这么想。”
“他们怎么想?”
“他们想管制复仇者联盟。”罗德顿了一下,“当然不止我们,还有别的超能人,包括蜘蛛侠,还有最近层出不穷的别的异能者。当然,神奇四侠也不例外。”
林兰嗤笑一声:“管太宽了吧,他们想怎么管,发工资的可不是政府。”
“我听说联合国出台了一部协议。”
“什么协议?”
罗德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只是无意间听总统提过,但我相信答案很快就能揭晓。队长还在尼日利亚实施救援,等他们回来后政府绝对会马上派代表商议管制的事,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出席。”
“对了,托尼呢?”
“他去波士顿了,好像是回母校做什么演讲,这是他第一次回母校。MIT(麻省理工)邀请过托尼无数次,他从没回去过,我猜这届新生一定会很嗨。”
正在这时,林兰接到一通电话,来电是莎伦.卡特。自神盾局垮台后,莎伦凭借自身能力已经不止活跃在CIA,她现在还是柏林联合反恐小组的优秀成员。
“上校。”林兰放下拿起电话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车子能不能往回开,我想再去一次华盛顿DC。”
“你要做什么,现在去基地才是首要任务。”
林兰的眼睛里放着光,像是泪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八字的眉毛显得楚楚可怜:“如果你不回去,我就把你踹下去哦。”
罗德翻了个白眼:“洛兰,你的表情和语气根本不一致!”他知道林兰一定会说到做到,而自己却无法责怪她这么做,不管罗德有再多抱怨,他总是会在女版托尼面前妥协全部。
当罗德将车驶回华盛顿DC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停在一家养老院门口。罗德大概知道林兰要去见谁,他觉得今天将林兰送到这个地方来的应该是队长,而不是自己。
“我在这儿等你。”罗德道,他将收音机里的音乐放大。
“也许会很久。”
罗德摊了摊手:“家里又没人在等我。”
养老院依然还是那个养老院,舒适的居住环境,周到的护工服务。在这两年间,养老院已经换过不少老人入住在此,也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林兰还依稀记得当年对佩吉有着憧憬之情的老先生在一年前过世的场景,那位总爱与他抬杠的夫人哭得一塌糊涂。
今天,面对医疗组的抢救,莎伦同样面露忧色。
“我以为,你是想我加入到抢救中去,而不是站在门口等待医生的判决。”这是林兰试图走进佩吉的房间,莎伦却把她拦下来后的第一次疑问,“你知道我可以让她康复。”
佩吉的病属于心肺衰竭,其实不算病,只是正常的内脏老化罢了。要知道,她这个年纪的人,如果心肺还保持活力的话,只能注射超级血清才可以。
换言之,她的大限将至。
“洛兰,不是我不让你去,这是佩吉的叮嘱。”莎伦看着她,视线里含着伤感,“她只想和你说话,而我恰好住在附近,佩吉的主治医生通知我来这儿而已。”
林兰看了看四周:“为什么只有你,她的孩子们呢?”
“他们不方便出现在佩吉面前。”莎伦道,她看了一眼佩吉的房间,里面有了新的动静,“他们的工作比我还神秘。”
“神秘到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敢认了?”
莎伦听出了她的责怪:“洛兰,我们和你们的文化还是有很大差别,佩吉并不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她宁愿和你见上一面。”莎伦咬了咬下唇,“最后一面。”
佩吉的私人医生推开了房门,他看了看屋外的两名女士,将视线停驻在林兰身上:“你是洛兰?”
佩吉.卡特已经九十五岁高龄了,她在经历过各种残酷后能稳稳地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她似乎不打算将奇迹延续下去。特别是在那本《卡特传记》出版之后,佩吉了无牵挂,她甚至都没将史蒂夫和林兰的结婚仪式算在自己的日程里。
“洛兰,你越来越漂亮了,有打算参加今年的田纳西州小姐选美比赛吗?”佩吉的眼睛不再是林兰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明亮,浑浊的眼球令躺在床上的老妇人无法聚焦,但佩吉知道林兰一定非常美丽,她已经二十岁了,她没有理由不漂亮。
林兰笑着回道:“我可不想穿着比基尼在T台上扭来扭去。”她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些什么,除了将自己的手盖在她的脸颊上给予微不足道的抚慰外,林兰竟然词穷了。
佩吉听力很好,这是拜林兰所赐,她一直希望自己在临死前都能够保持听觉。佩吉比任何一个九十五岁的老人都要清醒,即便她的鼻孔里插着氧气管,枯瘦的手腕上扎着吊针,药瓶里的液体以极缓慢的速度每隔三四秒才落下一滴。
“不要为我伤心孩子。”佩吉想要挪动肩膀安抚林兰的悲伤,但她实在太虚弱了,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你是医生,应该见惯死亡。”
“伤心是人之常情,你不嫩剥夺我的权利。”林兰的心猝然揪紧了,佩吉是如此清楚的明白她将要逝去的事实。她本就希望如此,在人生的最后一秒也不放过周遭信息,战地之花将永垂不朽。
“很抱歉。”佩吉开口,“我没办法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紧接着,她又调皮的笑了笑,仿佛回到十八岁,“其实一开始我就没准备参加,你们不会怪我吧?”
史蒂夫遇到林兰之后,她的心愿早已了结,婚礼仪式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番开始,佩吉会祝福会祈愿,不会因为看不到婚礼过程有任何遗憾。
“当然得怪你。”林兰故意说,“没有你,我们会留下遗憾。”这种感觉并不是痛苦,但林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她已经活得够长了,但作为佩吉的朋友,甚至将她当做亲人一般,林兰还是觉得不够长。更重要的是,林兰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人世,那一天,那一个时间,精确到每分每秒。林兰比佩吉的主治医生更清楚病人的所有情况,她一定会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真是自私的姑娘。”佩吉带着埋怨,却又幸福的语气说,“但人生,总是充满诸多遗憾才有乐趣对吧?”
“佩吉,你知道我可以为你续命,你知道我,我和史蒂夫都不希望你这么快离开我们……”
“总会有那一天到来的孩子。”佩吉缓缓说道,“我已经活得足够久,再活下去就对不起我的丈夫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模糊不清。
佩吉的头脑越是清醒,越是看得透彻,她用玩笑的语言开导林兰,让房间里的气氛没有因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沉重。
林兰在佩吉的额头亲了亲,附耳细声说:“巴基没有死。”她将音量放得很小很小,“虽然他遇到一点小麻烦,但史蒂夫终于找回了儿时伙伴,巴基还是那么英俊年轻。”
极富经验的卡特特工立刻明白林兰口中的小麻烦,绝不是什么小麻烦,这段话中已经透露了大量信息。七十年后,巴恩斯中士依然英俊年轻的原因,佩吉同样心里有数。这跟霍华德曾经的某个实验有关,只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分析当年的种种。
“他会是一位称职的伴郎。”佩吉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