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孙蕊二伯还皱眉说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能不喝酒呢,非要让崔山鹰陪着喝。
崔山鹰笑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要论酒量崔山鹰不在乎谁。但是有孙蕊在,肯定不会让崔山鹰喝酒,有些话她说,比崔山鹰讲更要合适。
“二伯,山鹰真的喝不了,改天让他登门去看你,一定陪着你喝个尽兴!”孙蕊拦着说,声音平静到也没气没火。
孙蕊二伯叫孙**,假装着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蕊丫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忘了你二伯当年怎么带着你耍了,现在女婿来了,连杯酒都不陪着你二伯喝?今天能来的,在坐的孙家人,就没比我辈分大的了,你二伯我都开口了,让崔山鹰喝个酒不行?”
崔山鹰笑着说:“行!二伯都这么说了,山鹰能不能喝的,都要陪着喝个!”
孙**不是针对崔山鹰,就是想调节气氛,一大家子人都在,崔山鹰又是主角,也不是在外面,喝多了有地方睡觉,出不了岔子,所以才非要崔山鹰陪酒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孙蕊板起脸来瞪了崔山鹰眼,哼道:“你到是想,馋着吧!”
崔山鹰干笑了两声,心里却明镜似得,这话虽然是对崔山鹰说的,却是说给再坐人听的。
孙蕊说完才抬头,对着二伯孙**苦笑道:“二伯你说啥呢,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能卷你面子?何况还是在家里,崔山鹰是真不能喝酒,他身上还有伤没好呢,药线都绷开三回了,你说要是再喝酒伤口还能愈合的了吗!”
孙**愣了下,他也没想到崔山鹰身上会有伤,孙蕊死活不让崔山鹰喝酒。当着家里这么多人面,孙蕊有分寸,自然不会撒谎,肯定是真事儿。
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山鹰你也是的,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行,有伤你就别喝了,喝水吧,以茶代酒!”
崔山鹰苦笑着轻声道:“二伯,您不知道,山鹰也好这口,都已经想了好久!”
“哈哈,你小子!”
至于孙**有没有生气崔山鹰看不出来,反正崔山鹰到孙蕊家第一顿饭,和孙家人第一次吃饭是滴酒未沾,崔山鹰话语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孙蕊这边的亲戚在问,崔山鹰笑着答。
因为崔山鹰不喝酒,缺了主角,场面气氛不是那么浓,不到两个小时晚饭就结束了。
结束以后,小辈们都撤了,崔山鹰陪着孙蕊二伯,父亲,两个叔叔在大屋里喝茶,能陪着坐的,都是孙家这一代核心人物。
“山鹰,听说你要开山门收徒,在两广办仪式?”二伯孙**喝了口茶,看着崔山鹰笑着问。
崔山鹰点头说:“对,三月十八,两广金楼,这次同孙蕊回来,除了拜访各位长辈外,另一件事情就是给二伯,伯父,四叔,七叔几位长辈来送请帖!”
“怎么想到把仪式放到两广办?”
“怎么突然想起早早开山门收徒来了?”
第一句话是孙蕊父亲孙国栋问的,第二句话是孙蕊二伯孙**问的,两人几乎同时开的口。
崔山鹰笑了笑,说:“时候到了,分量也到了,早点收徒早点授业也没什么不好的。”然后才转头对孙国栋说:“伯父,把仪式选在两广,是因为在两广的武馆也要开,两广武行盛情相邀,拒绝不了!”
不难从崔山鹰的话里听出傲气来!
开山门收徒选的是人,不是早晚,崔山鹰人是年轻,拳术上的火候却是够了,徒弟要拜,武行承情,江湖有名,说句大话,崔山鹰什么也不缺,这山门为何开不得?
外人轻视崔山鹰他年轻,崔山鹰可以不在乎,甚至连个话都懒得回,但是孙**是孙蕊亲二伯,这么问合适吗?
孙**不是年轻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崔山鹰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怒,反而笑着道:“哈哈,好,好一个时候到了,分量也到了,这话说的傲气,但是当二伯的爱听,人不轻狂枉少年,孙蕊是我亲侄女,我们也都不是外人,你出头,我们当长辈的替你高兴。”
话音落后,稍微停顿下,又说:“有信心是好事儿,可不管到什么时候,你这年龄终归是个弊病,太年轻了,年轻的让人不放心,二叔不是反对你开山门,出头的木头先烂,枪都是打出头鸟,这道理你不是不懂,你要稳稳,沉淀沉淀才行。”
孙国栋开口说:“你二伯说的也对,走的太快了容易崴脚,这次开山门的事情既然定下来了,那我们也不反对,我跟你二伯的意思是,等你这次仪式办完了,就要收收心,先沉淀沉淀,稳当上几年。”
崔山鹰含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孙蕊二伯孙**说这话,崔山鹰或许心里还会多想些东西,但要是孙蕊父亲孙国栋也这么说,那崔山鹰绝对不会再多想,都是长辈们的一番好意,也都是为了自己好,不是压着自己,也不会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