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旱魃才是真的后悔说出治好公子魔化的话了,一句话,害死的竟是千落。
非噷很安静,他没去看旱魃的反应,而是在路过神皇神后面前时,忽然开口说到,“准备婚事,我跟千落要成亲了。”
神后忍住决堤的眼泪,深吸一口气,点头,“好,马上准备。”
他们欠了临界一个长公主……
可却不能再对这个长公主亏欠什么了,无论生死,这姑娘都是妖界的人。
…………
一切都太平静了,没人说的出来是有何处不对。
公子的确很难过,但似乎没看到他崩溃的模样,都在想,公子是否用情不够深。
而谁也没看到非噷抱着轩辕千落回到言宫后,在她耳畔悄悄的说着她听不到的情话的画面……
那一层橙色的荧光还未消失,这证明轩辕千落血未流尽,而对非噷的血祭还在继续。
非噷拿来了火红的嫁衣,为她香汤沐浴时,发现她身子上到处都是伤,每一处都那么深,最明显的是她抽出筋脉的那道伤口,深可见白骨上血肉模糊。
他着急的拿着药来为她上药时,他还一边询问,“千落,我轻一点上药,忍忍。”
一句话说完,非噷才募然惊醒,这个姑娘已经不会再开口回答她了,也不会再叫他噷哥哥了,更不会对着他笑了。
她不再是他世界里的那只活蹦乱跳的活物了……
抬头,看着一直睁着眼,但瞳孔已扩散,呼吸脉搏全无的姑娘,非噷薄唇紧抿,“说话!你给我说话!”
回应他的是一层未散的荧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具尸体……
非噷手足无措的全身颤抖,死死紧抿唇瓣,看着面前的轩辕千落,他扔掉手中的药,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大口大口的在她耳畔呼吸。
他并非不难过,只是一直在压抑,压抑的程度谁也不知有多深。
“别怕,我方才不是在对你生气,我是担心你疼。”
抱着她起身,走出浴池,拿着火红的嫁衣为她换上,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待为她穿戴好嫁衣时,到了系腰带的步骤。
嫁衣上用金线锦绣着公子二字,龙飞凤舞,而衣带上也不外乎例外,锦绣着公子。
非噷拿着腰带,绕过床榻上躺着姑娘的小腰,在系好时,他蹲下了身,侧脸贴在了她的小腹上,良久,他笑了……
别人不知道,这姑娘腹中有着姑娘的孩子呢,不过,却是一个死胎!
此刻,非噷启唇,轻喃出声,“卺侧……。”
他在叫着女儿的名字……
照理说,公子第一次唤胎中孩子时,孩子是会答应的,但只因是死胎,故此非噷依旧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一家三口,只剩下他一个人独活,轩辕千落还要非噷守着对她的执念,殊不知,这是对非噷最毒的诅咒。
当然,轩辕千落也不是纯粹的觉得公子魔化被人笑话让她无法忍受,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非噷的魔化若再不被消除,那么他就彻底毁了。
解释,白色妖焰不复存在,他的法力也会随之一点点的消失,祭祀对于大神来说,百害无一利,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最后毁掉他。
所以,轩辕千落用自己来结束了最后一场祭祀。
“千落,你身子上有伤,不易盘发髻,待你伤好了,再带凤冠,可好?”
非噷坐在了床榻边上,将床榻上的姑娘抱在怀中,低头,轻轻的在她耳畔征求询问。
穿上了嫁衣的轩辕千落,娇颜如火,长长的青丝披散着,她的眼睛一直睁着,长睫被触动时,这般看起来她就好像还活着一般,只可惜却是像一个美到极致的傀儡娃娃。
无思想,无言语,无行动。
非噷将她放在怀中,拿着一旁的红色锦靴,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纤细带伤的脚裸,轻轻的为她穿上……
穿戴的动作虽是很生疏,可他的视线专注,生怕将她弄疼似的小心翼翼着。
轩辕千落生前没有的待遇,死后都来了,只可惜她睁着眼,却看不见。
之前不是非噷不给她这样的宠爱,而是他一直在忙,忙,忙,忙的没有任何时间去这般照顾她,迁就她,将她当成孩子般来宠爱。
可此刻,一切皆是百废待兴,更有很多事情没办完,司终,相臣,后卿,奴妖,其实真主隐患都还在,而非噷却已没了任何心思。
那些东西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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