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一众,若于此地动手,那他们攻击同门的一幕必将被铜镜记录在案。
岑慕端傲然一笑,轻蔑的看着燊异:“我们不是攻击伤害同门,而是擒拿心怀叵测的不轨之徒,急公好义又何惧被留影记录。”
为首者此言一出,岑慕端随行之人动手了。
燊异比他们动的更早,更快,但他没有逃,岑慕端一行人数众多,进入藏经阁的进路与退回的退路都被封死了,他无处可逃。
因此他在敌人未动之时,抢先一步发足,去取一样东西。
一根散落在旁的树枝!
一根平平无奇,仿佛稍稍受力便会折断的树枝。
不是仿佛,真的平平无奇,真的稍稍受力便会折断,这根树枝最大的特点便是枝干上沾满了被晨露打湿的泥,泥中还散出一股枝叶腐烂的异味。
因此燊异选择了它,选择它的目的很简单,燊异挥舞树枝,那些围上来的人原本面露轻蔑,打算一击折断这根挡车的螳臂,这令他们靠的更近,近到更清晰的闻道树枝上的腐烂异味,更扎眼地欣赏树枝上一层层黑泥。
他们的身上皆穿着干干净净的外堂弟子服饰,没人愿意一大早就在衣服上染上几摊黑泥,没人愿意一大早就在身上留下那种恶心的腐烂异味,因此他们退了。
退不是放弃,只是要找个更合适的攻击机会。
退下了的人又攻了上去,然后又退,再攻,再退,再攻,再退……
这些人都是养气期的角色,无论燊异如何天才,初入养气期连一月都不到的他,理应不是这些人联手的对手,但他们却频频退下。
这是因为燊异的攻击非常刁钻独到,也是因为树枝上的黑泥非常恶心腐臭。
黑泥令他们顾及重重,而刁钻独到的攻击将这番顾及数倍放大。
见随行之人久久无法拿下燊异,岑慕端怒上眉梢。
以抓捕不轨之徒为名,他不惧被铜镜记录下攻击燊异的画面,但此地是仙渺派重中之重的藏经阁,眼看晨光渐盛,或许下一刻便会有自各峰来拜访的弟子出现,他们若是继续在藏经阁前这般缠斗下去,必不容于藏经阁内镇守的长老。
一旦长老出面,擒抓燊异的事便无法继续,只得功败垂成。
想到此处,岑慕端眼神一凛。
下一瞬,他足下轻点,一个乳燕投林,同时一掌翻出。
这一掌岑慕端的目的在介入战局,从而打开战局,主导战局,然而结果……
轰轰轰——!
一掌命中燊异的前胸,不偏不倚,同时一股击中硬物的感觉反馈而来。
岑慕端心知有异,攻势终止,飞身而退,其余人见状,也退了回来。
身受一掌,燊异面上无一丝痛苦,只是一脸焦急,同时他的手探入怀中,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下一刻,燊异面上的焦急转为惋惜与绝望,绝望是留给自己的,而惋惜却是送给眼前这岑慕端的。
燊异缓缓自怀中取出一本书册,一本已被毁去泰半的书册。
“岑慕端,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