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江晓晓想方设法地将陌夙带到了昏迷未醒的夜御身边,瞥见她来了之后不悦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带她来是自己的责任。
所以她压低了声音,说,“陌夙,他醒来想第一个见到你。”
这也是她答应他的。
陌夙沉默了很久,才别开脸,“见完我就走人。”
“嗯。”江晓晓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迫,特别是感情,可是谁让夜御爱这个女人呢?
她算好了药性的时间,他也快醒了,果然下一刻,只见他逐渐苏醒。
见状,江晓晓走过去扶着他起来,见他眸子茫然,便瞥了一眼陌夙,她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仿佛根本不想接近他,她蹙眉,放轻了声音,“夜御,她来了。”
话音刚落,情焱眸子似乎亮了一些,他艰涩地抬起眼皮望去,只见面前站在的女人就是他昏迷梦中一直怎么也抓不着的女人,嘶哑的声音传来,“不是……做梦吗?”
“不是。”江晓晓摇了摇头,“我说过你醒来一定能见到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情焱瞥了她一眼,然后缓缓起身,“看在你没有骗我的份上,我原谅你对我下迷药的事。”
听罢,江晓晓挑了挑眉,最终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两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她自然不会留下来做电灯泡,两人说的话想必都是私密话,最后能够聊得感情有进展,她就不必再烦恼这件事了。
见她离开,情焱才缓缓走到陌夙身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容,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淡漠微哑地说,“我听晓晓说,你并不想杀我对吗?”
“我只是觉得有一种叫做生不如死,更适合你。”陌夙想抽离自己的手,但却被他抓得更紧,她皱眉道,“松手。”
“你难道没有一点不想我死吗?回答了我就松手。”他深深凝着她,他想晓晓说得对,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争取就放弃,何况他都已经死而复生,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像她以前一样,即使他从始至终没有给她任何感情的承诺,她依旧坚持着喜欢自己,到为自己而死,还没有半分怨言恨意。
她能做到,他为什么不能?
“没有,可以松手了?”陌夙不耐地别开脸,仿佛对他的纠缠即不屑又不耐烦。
听罢,情焱缓缓垂落了那只葱白修长的手,“那我那天,在你耳边说的那句话,你也无动于衷?”
话音刚落,陌夙记起了那天月圆之夜,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几个字,眸子一下子变得复杂,似乎闪过波澜,不过很快就平静了,“我不记得了。”
下一刻,她倏然被他拉进了怀里,怔了怔之后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情焱,你再碰我别怪我不客气!”
而此刻,情焱俯身,低下头却贴近了她的耳边,“你不记得了,那我再说一遍。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长劫,这次听清楚了吗?”
她身子僵了僵,然后猛然推开他,低喝了一句,“别再自作多情了,情焱,你爱谁谁就该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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