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乖顺地待在他身边,非要这么惹怒他?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沈夜冥的怒气才渐渐消失,他缓步走过去,坐到了床边,然后抬手想碰她,却停住了一会儿。
好半响,才躺在了他的身旁,顺手将她翻过身子,揽入了怀中,看着她睡着的容颜,深沉得不行,“你是要把我折磨疯吗?”
她依旧紧闭着双眸,他轻抚着她的长发,沙哑的说,“我不该把苏尧离的死迁怒到你身上,对不起。”
见她似乎动了动睫毛,能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道歉的,这世上恐怕只有她。
不一会儿,她果然缓缓睁开了双眼,平静地说,“你没有错,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心情不好,何况她是那么爱你的女人,你眼睁睁看着她死了,难免会有些情绪。”
既然他没有错,她为什么这么冷地对他?
沈夜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冷地说,“你说的和你做的,截然不同。”
“是吗?”她轻声地应道,微微阖上带着情绪的眸子,“你是认为我吃醋你对苏尧离的死有触动,你不该对她有一丝动容,我的占有欲这么可怕,你忍受得了吗?”
听罢,他握紧了她的胳膊,“你给我说实话,别跟我拐弯抹角!”
他发现他不能忍受她这样,让他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却一点也抓不到她的感觉,那种感觉快将他逼疯。
江晓晓淡笑,“别这么激动,即使你这么认为,我也不会生气。夜冥,你真的要我说实话,还是要我说你心里想的话?”
苏尧离确实之前是她的心魔,因为爱他,所以那个女人算是她的情敌,她害怕他和苏尧离旧情复燃,她也经常做这样的噩梦。
可在什么时候这个噩梦从来没有出现过,梦是反应人心里最真实的反应,她已经放下,在苏尧离在天山对她说的那些话,在她帮自己救下孩子的时候。
可是,他不信。
之所以在遮天里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被迷幻草所影响,直到苏尧离跳入黑雾之中,她真正理解了那个女人的感情,也破解了迷幻草的药效。
“实话。”沈夜冥从唇缝挤出这两个字,这女人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她凝着他许久,才低声说,“不要让我告诉你,夜冥,你问你自己的心……信不信我。”
“什么意思?”他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着别的东西一样。
“或许等到信任彼此那天,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苍白的解释了。”江晓晓缓缓地闭上眼,在他怀里,安静地睡去了。
而望着她的孩子般的睡容,他眸子深邃,一时回不了神,此刻的她睡在他身旁,可是心却不知道在哪里,她的意思是等到他完全信任她的时候,她才肯把心重新放回到他身上?
就如同她说的,如果最终得不到他,她就不会做任何付出。
他低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幽冷的香气让他暂时忘却了一切的烦恼,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