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Peter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平时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太过分,Peter基本上都会满足他的需要。
作为回报,他一般也都比较配合Peter的抽血和药物试验。
景智靠在床头,一言不发,任由几个对他既畏惧又狂热的医生给他注射药物。
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过的,就算不是Peter,也会有其他人来强行给他做注射。
注射的所有药物,景智早就全都非常熟悉了。
可是今天注射完之后,他确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不同——没有以前那种蚀骨的痛楚和恶心感,只有轻微的不舒服。
这些药,有一部分是用来削弱他的肌肉力量的,这样他短时间内就会没有力气往外跑。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力量被抽空的虚弱感。
怎么回事?
景智狐疑的看向站在门边,头戴防护帽身穿防护服的Peter。
Peter却根本没有看他,他正在不耐烦的呵斥那些医生手脚麻利点儿。
难道是换了新药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景智才一一去翻看输液袋上标注的英文。
没错啊,跟以前的都一样啊!
景智糊涂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Peter根本就不像是会出这种差错的人!
难道,有人偷偷的把他的药给换了吗?
景智不期然的想起自己昨夜在海底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
或许,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是真的有人在救他!
景智可以肯定救自己的人不是研究院的,研究院的人,没有敢直接赤手碰他的,他们怕染上病毒,所以手上一定都会戴着橡胶手套。
最近,这种有人在帮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景智忽然笑了笑,心情不错的躺在床上下意识的往外看去。
这一看他才发现,他今天住的房间竟然不是地下室了,而是在地面以上,带窗户的房间!
景智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么可能!
研究院疯了吗?他们不怕他打碎玻璃,从窗户上逃走吗?
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几楼,但是哪怕研究院最高的一栋楼,他也有办法安安稳稳的跳下去的。
两只眼睛都快要揉碎了,眼前的窗户依然还在。
景智有些兴奋的拔掉身上连着的那一大堆仪器,拔掉插在血管里的针头,赤着脚跑到窗边,有些贪婪的看着窗外飘扬的大雪。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基本上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景智却看的兴致勃勃。
今年的圣诞节,他觉得还过的挺快乐的!
如果有吃的就更好了,他很饿很饿。
很快,圣诞老人似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一个医生竟然给他送来了香喷喷的烤火鸡!
景智撕下一条鸡腿就往嘴里塞,囫囵吞枣的咽下去一口以后才冲着给他倒水的医生嘀咕:“没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