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如何莫青叶自是不知,反正此时莫青叶对着将军府正颇有些心塞的与苏谨言大眼瞪小眼。
苏谨言是个大男人,还是从小自军中长大甚少与女子打交道的男人。
而且这也是第一次带莫青叶回家,在他心里,莫青叶既踏进自家家门,即便是还未成亲,那也是未来的当家主母。
他对后院那些淹啧事也懂,甚至他娘当年便是吃了亏。
即便他没那后院,可他也愿意把最好的都留给她。丝毫也是不愿意让人诟病的。那维护的心几乎都快摆到了脸上。反正下面的那些人,已经不怕死的偷看了苏二爷好几眼。看看是不是被掉包了。
自然,莫青叶也是迟早要面对这一幕。
苏大将军府前,大大小小站了十来个下人小厮,且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
京城不少人得了信都说苏二爷这是转了性了,以前悄悄地回来悄悄地走,只要别犯在苏二爷门下那是当你不存在。可这次,竟是全府动员,出来迎接。而且还是大开正门!!
加上城门口梁初文那隐晦的目光,再或者那两辆即便是郡主来了也没动静的马车。说是没猫腻,估计也是没人信。
何况,开正门是怎样庄重的事儿只怕众人心中都清楚!平日里开侧门已是恩惠,何况多数都只能进个后门。
天知道苏二爷是多么严谨冷漠的一个人,如今竟是这般大排场。
不少京中显贵都派了人过来偷偷瞧瞧,打听一二。
不过苏谨言带的人自然是嘴巴死紧的,撬不开也只得慢慢看看了。
马车刚一停下,南云便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了。小北是个机灵的,虽说被京城的繁华恍惚了眼,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
很是恭敬的抬了凳子,打着帘子,便把莫青叶扶了下来。
莫青叶一声淡青色锦缎小袄,下摆用金线绣着朵朵莲荷。不甚打眼却看着很是华贵。头上的扎着双髻,插着支蓝色飘花步摇,走起路来叮咚叮咚的,脸上略施粉黛。额发微微垂下来几分,堪堪盖住了额间的胎记。
“恭迎少爷,恭迎小姐。”苏谨言不愿坏了她的名声,自然只是以小姐名头进门。不过照着这排场,瞎子恐怕也明白几分了。
管家和各种得力手下都严肃的行了礼。看着莫青叶的眼睛闪闪发光。
虽说看着虽显青涩,可那眉间的聪慧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更何况那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上流露出的缕缕动人的光华。
即便是一群大老爷们也不敢多看莫青叶几眼。
看着年纪小,可如今即便是远远看着一眼,似乎也能看出以后长开了是何等的光景。众人偷偷地抽了口气,二爷这眼光可真毒。
倘若是众人见了莫青叶八年前那胖嘟嘟看不出丝毫棱角的脸,估计得自打一个大嘴巴子。
苏二爷那真是眼光好么?放半年前估计所有人都得吐槽他眼瞎。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爷终于肯带女子回府了?!!这般一想,一些铁杆下属眼睛都快放光了。
莫青叶未语先笑,让人一看便觉是个温顺和气的。“起来吧,劳烦大家久等了。”笑眯眯的。看着很是和顺。
与苏谨言那藏青色长袍站在一块儿,竟是有种出奇的和谐。
莫青叶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是抬举了众人。古人制度森严,苏谨言又是个严谨的,能出门迎接的,只怕不是得力助手便是有大能力的,于情于理,一句客气都是必要的。
一个白发苍苍另一只眼睛却是浑浊不堪的的老管家走了上来,惊慌道“折煞了折煞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者面上看着莫青叶,是万分的满意。那浑浊不堪的一只眼睛看着还颇有些吓人。
只不过另一只大好的眼睛里却是有一些忐忑。生怕吓着未来的主母。
莫青叶低眉顺眼,周身一派祥和的气息。脸上没半分被吓着的模样。
“这是江叔,是我娘当年的管家。”苏谨言面色难得柔和了一些,还与她介绍。
莫青叶听完已是明了。上前笑着唤了江叔,还笑着见了礼。能得苏谨言嘱托的,想必也是至亲至信之人。
那毫不害怕和略显亲昵的话,顿时把那江叔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许是年纪大了,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抖了半天。才说了句,“好孩子,好孩子。夫人若是知道,也该泉下有知了。”
莫青叶笑着拉了江叔的手,甜甜的叫着江叔,没丝毫的拘谨。更是把那江叔暖的心都热乎了。
他是苏谨言亲娘的管家,当然夫人难产,还是他拼死就找了镇国公回来。不然估计连苏黛都得被淹死。苏黛出生时全身都已经快窒息,浑身青紫。当时夫人也丧了命,都说她是克母,当时老太太便让人淹死。
若不是他拼着一身的伤,还伤了一只眼睛,搬了镇国公回来,只怕苏黛早就没了命。
这些年,一直是跟着苏谨言两兄妹的。特别是苏谨言早过了成亲的年纪却没半分响动,这老人家可是比镇国公还焦急几分。
下属和府里的大管家们都神色恭敬的把几人迎进了宅子,将军府前的事儿却是一溜烟儿被打探的人传了出去。
堪堪半个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苏谨言大将军带了个姑娘回来,还堂而皇之的入住了将军府。成了进入将军府唯一的女子。
莫青叶牵着树哥儿,脸上没半分胆怯。反而格外的兴致盎然、
江叔那一刻心也才渐渐落回了地。
当年夫人便是个温润性子,这才被苏家那一伙子人吃干抹净算计的干干净净。差点连苏黛小姐都未曾保住。
这些年,他虽是担心苏谨言不成亲,有时候也担心娶回那般不懂事不知礼的姑娘布了夫人后路。
甚至之前还怕二爷从太平镇带回来的姑娘小家子气,他不是不赞同,只是他身为夫人唯一留下来照看少爷的唯一老管家,却不得不防。只要二爷无恙,他这辈子便是死了也没遗憾了。
从刚刚进门他便在一直打量这姑娘,看着至多不过十三十四岁,眼里却万分清明。没一丝杂质。即便是见着将军府虽说地调,却也奢华的园子没半分诧异,那通身的贵气甚至比宫中的公主也是不妨多让。
而且没眼间也并无那奢靡之气,反而格外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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