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耐性为傲的,但是仅仅是这两个多月,他却发现自己变得越发贪心了。
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这样。
他想那个人眼里只有自己,他想那个人的生活能完全和他融为一体,而不是这样仅仅一副“哥俩好”的同居生活。
轻笑了一声,他从来不知道他秦子风还有这样迫不及待的时候。
秦子风转身回到了厨房,放下了菜刀,解下了围裙。既然章晓不在家吃饭,他也没有做的必要了。
打了电话,纪云那小子果然在喃喃不休地抱怨居然没忘了他。约好了晚上见,秦子风慢条斯理地进了浴室。
他想,章晓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讨厌油烟的人。
重新出来的秦子风已没有了丝毫“好好先生”的气息,满身都透着狂妄和邪肆。
平时总是规矩地斜分的头发此刻柔顺地呆在主人头上,发梢甚至还滴着水。那副常被他带着的平光镜此刻已被随手丢在一边,秦子风没穿上他那一贯的黑色西服,而是穿了身紧身的皮衣,火红的颜色不仅没显出艳俗来反而衬得他的周身气势更加邪魅。尤其是皮衣的下身在尾椎的位置竟有着一副银色的骷髅图案,狰狞更透着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蛊惑来。
此时天才刚刚有些擦黑,秦子风看了看天色,回身给自己拿了瓶酒。
拉菲的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迷醉,那位17世纪的著名“交际花”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妇庞巴迪却对它的情有独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由于它这恰似红唇的色泽下那魅惑人心的香味呢?
秦子风晃了晃高脚杯,眼睛还盯着那艳丽的色泽,心思却明显地不在这里了。
良久,他才收回了神,瞥了眼手中的高脚杯,秦子风勾着唇,慢慢啜饮了口。
今天的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看了眼握在手中的那瑰丽的颜色,秦子风骤然勾起唇,酒中王后又怎样,除了懂酒的人谁又能喝出它和普通红酒那细微的差别呢?
不知怎地,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章晓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后自饮葡萄酒的样子。
优雅魅惑,是的,魅惑,看到那一刻的章晓,秦子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这个词。
或许对于章晓来说,这只是无意识地条件反射,但是在他眼里,那时的男人才是真实的对方。
脆弱的垂着眸子,优雅地轻晃着酒杯,却又带着倔强地不肯让人看清他此刻的真实。
他想,或许就在那一刻,章晓已经不仅仅是他这三年来时刻不想忘记的习惯了,而成了他把那些梦幻和现实的执念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这个人,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醒地了解到眼前的人对他究竟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