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说不定还能钓到大鱼,比如于筠之流。”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帐外有军士禀报:“启禀大帅,斥候发现重要情况。”
张铉一怔,问道:“斥候在哪里?”
“就在帐外等候。”
“带他进来!”
片刻,几名士兵将斥候旅帅李文耀带了进来,李文耀单膝跪下行礼,“斥候旅帅李文耀参见大帅!”
“你们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
“启禀殿下,我们在程侯山抓到了三名突厥探子,从他们身上搜到了几幅地图,殿下一看便知。”
说完,李文耀将几卷羊皮呈上,张铉接过羊皮打开细看,这时,旁边房玄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程侯山巡哨?”
“启禀军师,我们原本是在程侯山西面探查情况,几天前接到东面斥候弟兄的消息,说程侯山一带发现突厥骑兵,我们便赶了过来,结果在西面官道拦截住了三名突厥巡哨,他们招供说自己奉命去忻口查探地形。”
这时,张铉快步走到沙盘前,对着手中羊皮卷细看,房玄龄见张铉神情有异,便让李文耀在帐外等候,他慢慢走到沙盘前问道:“殿下发现了什么?”
“军师看看羊皮卷便知。”
房玄龄结果羊皮卷,只见上面画着一副画,一座峡谷,下面是河水奔流,在峡谷上有一座土坝,旁边还有数据,房玄龄眉头不由一皱,“突厥人想在滹沱水筑坝?”
“军师再仔细看看图画的方位。”
房玄龄又仔细看了看,顿时醒悟,“这是在峡谷北面画的图!”
张铉点点头,“问题就在这里,滹沱水势太急,骑兵根本过不去,那么突厥探子是怎么去北面的?”
“殿下觉得呢?”
张铉用木杆指了指忻口旁的大山,“我觉得他们是从山上翻过去的。”
“可战马怎么过去?”
“战马没有过去,一人在南面山下看马,另外两人翻过大山去了北面,在峡谷北面绘制了这幅图,上面还有丈量,河水宽二十丈,深及一人,筑坝二十五丈,附近泥石丰富,军师明白他们的意思吗?”
房玄龄点点头,“在北面筑坝,断流滹沱水,然后数万骑兵便可以从峡谷北入雁门郡了,这是个好计策。”
张铉用拳头轻轻捶了两下木架道:“如果突厥骑兵真要北上,一场大战就难以避免了。”
房玄龄笑道:“那么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这时,帐外有士兵禀报,“大帅,裴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
裴行俨快步走进大帐,行一礼禀报道:“大帅,汾水有异!”
“有什么异常?”
“汾水全部变红,弥漫着血腥之气。”
张铉和房玄龄对望一眼,张铉立刻道:“先看看去!”
不多时,张铉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骑马赶到了汾水,刚到河边,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只见汾水两边已经有数千隋军士兵,十几艘小船在河水中打捞着什么。
一名正在河边指挥士兵打捞的郎将见主帅到来,连忙上前施礼,“参见大帅!”
张铉指了指小船问道:“在捞什么?”
“启禀大帅,捞上来不少死羊。”
士兵们将几堆捞上岸的羊尸抬了过来,足足有上百之多,郎将又道:“河水里都是羊血和牛血,只有大规模屠杀牛羊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张铉和房玄龄对望一眼,看来情报无误,突厥军是准备从忻口北撤了,大规模屠羊就是突厥人下定了决心。
张铉又在河边观察片刻,这才返回了大营,他进了营门便令道:“令所有虎牙以上的大将立刻到中军大帐集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