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房间之外,春阳暖暖。真的是让人无比惬意。
与他们的惬意不同的便是夏子修到住处了。
这些时日因为夏子修宿疾复发的缘故,不得不熬了汤药,日日的喝了起来。
夏子修虽然是个男子,性子确实有些娇惯,居然怕这苦药,但偏偏良药苦口,不喝也没有办法。
这不,夏子修正看着那一满满的一碗汤药,皱着眉头发愁呢。
他的母亲沈玉看着这样的夏子修有些心疼,但是又觉得有些无奈,“修儿,之前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这样怕苦,但是现在为娘以为,你总归是在军中历练了些时日的,比以前多了些男儿的阳刚之气,怎么今日还是这样怕饮苦药?”
夏子修一时无话,心中有些惭愧,他母亲说的是对的,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连个苦药都喝不了。
想了一想,方才说道,“母亲说道哪里话?我何时怕喝苦药了,不过是我方才吃过饭,肚子有些饱,怕这一碗汤药喝下去胀了肚子,且等着汤要凉一凉再喝吧。”
听了这话,别说是沈玉不信,便是伺候夏子修贴身伺候的那些丫鬟也不由得捂嘴儿笑了。
她们家这个少爷主子她们是了解了,近几日饮药,每每都是很辛苦的模样。甚至有一次,因为喝的急了还吐了出来,他们又不得不熬了第二次,甚至还给夏子修背备了多多的蜜饯,这方才勉强把这药喝了去。
看着今日这喝药的架势,恐怕又是一场苦战,偏偏他们家这位主子少爷还嘴上死不承认,所以,不由得便笑了起来。
夏子修看见伺候他的丫鬟这样笑,心中有些不悦,但也只是白了他们一眼,那些丫鬟倒是也不怕他,反而笑得更加厉害了。
“少爷,我们都知道您怕喝这苦样,想来老夫人也是知道的,你就别不承认了。”
原来沈玉母子一向对下人比较宽容,这些下人在他们的面前倒也没有这么多拘束,反而是有什么说什么。
沈玉见丫头们还这样说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但嘴上还是呵斥道:“臭丫头,少爷也是你这样说的,还不下去,给少爷准备一些蜜饯来。”
那丫头笑着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给少爷准备蜜饯。”
那丫头下去了,但是夏子修却看着那一碗苦药又开始发起愣来,嘴上嘟囔着说道,“母亲,我怎么觉得这汤药一次比一次苦了,真真让人喝不下去。”
沈玉不由得爱怜的笑了,“傻儿子,这药方都是一样的,怎么会一次比一次苦了,可见是你心里的缘故。”
夏子修没有辩驳,房子是一样的,甚至药都是从一个药方抓的,自然是没有错的,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或者母亲说的是对的。但是这药也真的是太苦了些……”
夏子修虽然不想再饮这些苦药,但是看着沈玉心疼自己的眼神,便也闭着气一口气饮下了这碗汤药。
恰巧此时,丫鬟也拿着蜜饯进了房间,“少爷,夫人,蜜饯来了。”
夏子修听见蜜饯便觉得自己嘴中的药又苦了,“快点拿蜜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