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举动。
才看了两本日记,曲盛君就很想把这些垃圾一把火全都烧了,但一想到还要在日记里找线索,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翻。
奇怪的是,夏清的行李箱里只有近两年的日记,有两本还是只写了几十页,就丢弃不用的。
更让曲盛君起疑的是,这些日记本看上去都很新,纸张也是雪白的。
如果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还每天都翻动的,纸张的边角处至少会有些脏污或发黄,也不可能像新买的一样。
曲盛君坐在地毯上,脸色比外头的夜色还要沉静。
夏清说不定已经起疑心了。
要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真实地记录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么她已经把真正的日记转移地方存放了。
眼前这一堆本子,毫无价值不说,简直就是恶心到极点的低俗产物。
曲盛君就知道,夏清这么小心谨慎的人,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可能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
这也是人之常情,低智商的人也不可能策划精密的犯罪行动。
事情又回到了毫无头绪的状态,曲盛君都有些灰心了,他自暴自弃地想,也许姚贤雅的死和夏清没关系呢?所以这么长时间里都找不到任何证据。
心情郁闷之下,曲盛君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自斟自饮,以酒消愁。
有时候就是这么诡异。
你越是使劲儿去想,就越是容易走进死胡同,不得要领就算了,还会把自己逼疯。
若你试着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曲盛君是这么想的,可他就算再沉着再冷静,终究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姚贤雅是他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他至今为止认定的妻子。
就算之前曲盛君曾经对夏清雅动过心,那也是一刹那的感觉,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夏清雅和姚贤雅有相同点。
时至今日,曲盛君依然无法相信,姚贤雅已经不在了。
他也很希望姚贤雅死于一个意外,而不是什么令人愤怒的阴谋,但种种迹象全都指向了夏清。
就连孟娇在死之前,都说过夏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几杯酒下肚,让原本酒量就不怎样的曲盛君开始昏昏沉沉,眼前还出现了姚贤雅的身影。
一如当年那般清丽脱俗,笑起来脸颊有两个梨涡,可爱极了。
曲盛君曾经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姚贤雅。
每次刚出现的时候,姚贤雅总是面带微笑的,可最后总会画风突变,要么脸上身上全都是血,要么哭得很凄惨,看着都揪心。
每每这时,曲盛君都会被惊醒,然后坐在**上久久都没回过神儿来。
就冲着这个,他有种直觉,姚贤雅绝对不是死于意外!
“有事儿?”靳宇轩看到来电显示是曲盛君的名字,立刻就接了。
一般曲盛君没什么要紧事儿是不会找他的,两人在明面儿上还是毫无交集的样子。
曲盛君听到靳宇轩的声音,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拨了电话出去。
他郁闷地说:“看了夏清的日记,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她压根儿就没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一点儿破绽。”
“嗯哼,早说过了,是你不死心。”靳宇轩漫不经心地应道。
不能怪靳少爷不走心,而是他这会儿正忙着呢--
忙着剥掉老婆大人的睡裙。
拉下夏清雅睡裙的吊带,靳宇轩低头在那凝脂般的肩头用力吮、了一下,顿时那里就开出了一朵娇艳的梅花。
可怜夏小姐吃痛,还不敢叫出来,免得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
夏清雅方才已经被这男人撩拨得异常燥热,意乱情迷的时候刚好电话进来,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靳宇轩对她是出了名的霸道。
直接开了手机的免提,一双手牢牢地扶着夏清雅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乖乖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灼烫的眼神儿,让夏清雅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曲盛君却浑然不知那边是如何的情潮汹涌,还颓丧地叹了口气:“难道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如果夏清是清白的,那孟娇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疑点都指向夏清?”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既然当年能瞒天过海,就不可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找出破绽。不早了,你赶紧洗洗睡吧,别把脑子想坏了,来日方长。”
靳宇轩的语速很快,气息变得粗而重,目光沉沉地正看着身前忙碌的女人,顽皮地极尽所能挑、逗自己。
曲盛君是过来人,尽管这会儿已经微醺,还是听出了什么,尴尬得差点儿把手机扔掉。
匆匆道别之后,曲盛君就收线了,免得打扰太子爷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