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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刚发出的邮件仍然是未读。
半小时后,未读……
两个小时后……未读……
安好那些小小的希翼顿时就一点一点的又灭了下去。
她甚至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滑稽,本来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跟他打个招呼,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她思念他那样的思念着她,她发现自己和左寒城都是不喜欢拍照的人。
手机里几乎没有他的照片,更别谈是两个人的合照。
第二天上午,安好再一次去公司,莫白和林清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情绪,便都跟在她的身边辅助着她办公,一步一步教着她要怎样在公司里坐镇,一步一步的告诉着她曾经左总在处理某些公司件时的态度和习惯。
安好很认真的去听,去学,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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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重症加护病房里的监视器上平稳的响着滴滴的声音。
直到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一直守在外面的D迅速通知了医生。
医生走进病房,又对着病床上的人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这一次不再像以前那样十次几乎有八次都在摇头,这一次医生很惊喜的发现左先生的生命力又强了许多,比起昨天临时醒来的那几分钟来看,这一次又超过整整二十四小时的睡眠显然效果极好。
看见医生眼里的几分喜色,D走进去问了情况,昨天左先生看过几个邮件后就一直在睡,并且一直没有醒,前些时日几乎每天都能醒几次,可是昨天却是又一直睡了那么久,让D一直担心到不敢离开医院。
听见医生的话后,得知左先生昨天看过邮件后再度的持久昏睡反倒是一种好事,更得知在左先生身上的几个仪器已经可以直接撤出去几台。
这代表着左先生的身体状况比他们预想中恢复的速度要好上许多,撤离医疗监控仪器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左先生基本已经脱离生命的危险期……
直到医生一边跟病房里的其他人交代后续注意事项一边走了出去,D穿着重症监护室里指定的消毒服走到病床边,见左寒城这会儿仍然是醒着的状态,只是一直安静的听医生和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D便凑了过去说:“左先生,五个月了,我们总算是迈出了这么一大步,您这基本上算是撑过来了!太好了!”
左寒城没动,但是很慢很慢的眨了一下眼,算是给D的回应。
没有人知道这五个月里左寒城在病床上是否有更多的知觉,那些医疗的仪器,那些夹子那些管子还有那些针每天都停留在他的身体四肢,身上的针眼早已经数不过来,这些生不如死的折磨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宁愿死在这里。
这样的强度治疗,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坚持得过五个月。
但是左寒城却硬生生的撑住了这五个月。
左先生的命保住了,他的身体状况各方面已经稳定,这是最让D这么一个大男人几乎热泪盈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