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成绩一直是零分而将成绩单砸在她的头上斥责她的一无一处还想方设法的让她补课?
她被叫到校长室去教育的时候有谁会站出来为她说话?谁会相信她的解释?谁会一次一次的为她撑腰?谁会给她补过二十年的生日?谁会在危难之时宁可用假离婚的方式将她送走,忍住三年不见?谁会为她的人生铺路?谁会在她流血流泪的时候说一句想哭就到我怀里哭!
这个世界上除了左寒城会将她从泥沼里捡出来帮她洗干净帮她重视光明之外,还有谁在她的生命里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连她的妈妈都不是,又何况是这些跟她毫无关系的人?!
安萍一直守在安好的身边不肯走,那个男人忽然神色沉凉的一把将安萍扶了起来,同时冷声呵斥,让病房里的其他人一并离开。
安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去管那个男人的不怒自威,更懒得理会他是什么身份。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安萍在外面关上病房门的时候还想回头来说一句什么,可安好却是根本不看向那个方向,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她想起刚刚D似乎是在外面,虽然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她却还是硬撑着几分仅剩的一些气力移步下了床。
好在没有受伤,但是醒来后就头疼和嗓子疼的要了命,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确定那些人都已经走远了,没有在外面守着,确定外面没有安萍的哭声和安家人的争吵声,她才缓缓的转动门把手,将门拉开。
D果然还站在那里,像个雕像一样。
安好看见D,刚刚还有些冷硬的眼神瞬间便柔和了许多,轻声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左太太在这里多久,我就在这里多久。”D答的很干脆,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安好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你当时开车,后来抱着我下车的时候衣服都被烧坏了,手上也被烧伤了,不去治伤,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左先生交代过,无论何时何地,务必保护好左太太。”D的声音忽然有些干涩,却仍然是那么的抑扬顿挫,仿佛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
安好沉默的看了他很久才又笑着说:“刚才他们都是骗我的,我知道,左寒城只是受了很重的伤而己,他肯定是因为伤的太严重怕我担心所以不愿意见我。”
“左太太……”D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清晰无比的说:“当时只有我们的车是逃出来速度最快的,可我们的车还在那之后的一分钟内因为被火烧了一半而启动了自动引爆系统。”
安好无声的看着他,手紧紧的抓在门框上,几乎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那不是普通的炸药,在炸药之下埋藏的是国家级的来不及销毁被埋藏多年的武器,就算威力不至于炸毁一整座纽约市,可是在那三百里内的荒郊都已经瞬间夷为平地,任何人在那里都会……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