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嘴,没敢再多说,在左寒城进了门后,但在他身后将房门关上,关的时候很轻,免得吵到他们。
房间里安静极了,安好还保持着坐在床上正准备躺下的姿势不动。
她虽然没有左寒城伤的那么重,但是之前又是蛇毒又是放血又是血清的一系列治疗几乎快要将她大换血,她现在虚弱的只是在床上坐起来和躺下的动作都无力到需要护士搀扶。
要不是刚才护士忽然看见了左寒城,现在估计已经扶着她躺下了。
她现在没办法自己躺下身,因为背后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但是她的力气没办法支撑上半部分的身体,于是只能这样僵坐在床上不动。
再又对上左寒城深邃的眼神,安好干脆就这样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也不躺下,更也没有下床,直接将眼神在他的身上搜寻了一圈,除了他仍旧苍白的脸色之外,没看见其他伤口。
“医生不是说让你不要再下床了吗,起码伤口愈合之前……”安好忽然开口。
左寒城却已经走近到她床边,他并没有说话,但他只是这样走过来就显然是已经消耗了一定的力气。
安好和他这一次都受伤深重,不同于曾经一起的共患难,这次能捡回命来真的是奇迹,特别是看见左寒城脸上的苍白,但是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时,安好不想娇情的掉眼泪,可还是红了红眼睛。
左寒城还活着,真好。
“在考驾照之前就有胆把车开到超过200的速度,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左寒城无视了她刚才的那句话,而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语气平淡的仿佛两人只是在讨论一次开车的教学任务,而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逐。
他真是有本事每一次都能在她情绪紧张甚至想要娇情一下的时候适时的把她泛滥的情绪止住。
安好抿了一下嘴,瞥他一眼,顿时也怪声怪气的嘀咕了一句:“你该庆幸那条路上没什么人,也没发生车祸,不然的话在美国黑-手-党中顶顶大名的Vllen先生还没死在J的手里,就已经先死在我的手里了。”
安好的话刚一落下,便忽然见左寒城走近,直接坐到了她床边。
她猛地看向他的腰腹部:“你坐下时的动作小心些,你腹部和腰上的那道被子弹划过的伤很重……”
然而左寒城却是忽然伸出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在安好愣了一下的瞬间,用着很轻柔的力道便将她按向他的怀里,同时温柔的吻忽然落下,在她的唇上以着极温柔又温暖的吻将她脑子里那些后怕和惊恐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安抚直至平静。
劫后余生,或许并不需要两个人再去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话,更也不需要去多感慨一句。
只是一个温暖的又小心的不会弄痛她的吻,只是他的手臂缓缓的抬起将她按在怀中,只是这样,即使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可是安好安静的与之亲吻着,闭上眼享受这重生般的喜悦和左寒城平稳的心跳时,安好发现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或许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