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亭听着这话,面色一变,难道叶倾城出事了?他慌了慌,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初。
他所认识的叶倾城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打败!
江景铭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桌上的酒饮尽,他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道:“对了,大兴的那位昭仁公主,我也要了!”
提到昭仁公主,江逸亭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猛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皇叔,眼底透着几分冷厉。
江景铭勾了勾唇:“你最在乎的果然只有她,放心我不会要她的性命,只是我的儿子、你的堂兄还未成婚,我觉得那位公主最是合适不过,你觉得呢,我的好侄儿?”
“江景铭!”
江逸亭突然怒斥一声,他猛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眸光幽冷的盯着他警告道:“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那咱们就等着瞧。”江景铭大笑一声,拂袖转身离开了密室。
江逸亭紧握着双手,心头一片混杂,他可以把江山拱手相让,唯独飞鸾不可以。那是他的命,是他的阳光和未来。
可是他被关在这里,又能怎么办?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叶倾城身上,希望她安然无恙,能保护好飞鸾,千万千万不要送她来西凉!
……
同州。
房间里,容与端着熬好的药走进了进去,就看见君非玉靠着软枕正在卜卦,他清俊的眉微沉着,面色有些凝重的盯着眼前的卦象。
容与将药放在小几上问:“国师算这个东西有用吗?天机又岂是轻易能窥探的?而能窥探到的东西,那一定是已经注定的。”
“已经注定的?”
君非玉挑了挑眉盯着眼前的容与,他勾了勾薄唇道:“公子可知我生来便拥有窥探未来的能力,而我所探到的都已经成真。”
容与抬眸,目光沉沉的的看着君非玉,想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君非玉收了眼前的龟壳,然后端起小几上的药用勺子搅了搅道:“一个月前,我离京去北冥的时候,倾城来城外送我,那时候我又看见了未来之事,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
他说着端起那碗,几口将浓苦的药喝了下去。
容与自然记得当初和倾城一起送君非玉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倾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临走前,他还交给君非玉一封信。
“洗耳恭听。”容与敛了思绪应着他。
君非玉放下药碗,靠着软枕眼底透着一丝眷恋的柔情道:“我看见倾城她身披嫁衣,嫁给了我!”
他抬起眸子,望着站在床边的人。
容与隐在面具下的脸色哗然一变,那幽遂的眸子里泛起惊涛,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痛的厉害。
不管君非玉所言是真还是假,他的话,还是戳痛了他内心最不愿碰及的地方。
容与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眸子道:“国师和陛下乃是天作之合,容某在此就祝国师心愿达成。”
“这是你的真心话?”君非玉尾音一挑,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
容与低着头,吐出一个字:“是!”
君非玉轻笑一声:“那本座就谢过容公子了,待本座和倾城大婚之日,还望容公子赏脸来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