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君非玉离去的背影,他那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晦暗幽深,似乎藏着一抹说不出的秘密。
过了许久,他才收起目光,低着头继续准备他的食材。只是动作却僵硬了许多,显然是有心事。
他突然丢下手中的东西,有些心烦意乱的抚手揉了揉额头。
君非玉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去和倾城相认,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他不能给她虚无缥缈的希望,他宁愿在她心中,他已经死了,抛弃了她,去做了仙界的太子。
这样,就算这场赌局,最后他输了,她也不会再痛了。
容与闭上眼睛,耳边又回荡起自己父亲对他说的那番话。
一切在于选择!
倾城的选择,君非玉的选择,唯独他只能赌,无从选择,这就是命,是输还是赢没有人知道。
他只能赌!
容与深吸了一口气,他挥散了心底的悲凉,继续准备着他的食材。
永和殿内。
江逸亭正在殿中喝着等着叶倾城,见她和薄卿欢回来,他挑了挑眉有些慵懒的声音调侃道:“你这一国之君做的倒是比我还是潇洒啊!”
叶倾城轻嗤一声:“没有你潇洒。”
说着,她旋身在桌前坐下,轻扫了江逸亭一眼问:“你在大兴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有什么想法?”
江逸亭轻笑一声,他放下茶盏道:“你现在是一国之君,我的幸福可就在你一句话。”
叶倾城撇了撇嘴:“你看这样可好,咱们先定好日子,你呢就先回西凉去准备,等大婚的时候我派人把飞鸾风风光光、安安全全的送到你手中,如何?”
江逸亭沉思了半响,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大兴等到婚期。
而且两国和亲,还有许多事需要他这个国君亲力亲为,只是想到要和飞鸾离别,他不免有些不舍。
叶倾城知道他的心思,她轻叹了一声道:“你放心,不会太久的。再者,你最担心的独孤行已经离开京城了,没有人会打飞鸾的主意。如果你不放心飞鸾在路上的安全,我可以亲自去送亲,怎样?”
江逸亭挑了挑眉,独孤行离京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此人走的突然,着实让人猜不透,谁知他会不会又冒出来?
但他又不能自私的就这样把飞鸾带走!
深思熟虑之后,江逸亭终于应道:“好,就如你所言,我回去后会立即着手准备婚事。不过,你答应我的,要亲自护送飞鸾,到时候我会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接你们。”
“知道了!”
叶倾城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看来这个男人是因为上次飞鸾遇刺一事,产生了阴影,所以才会如此担心飞鸾的安危。
大抵在乎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我就把飞鸾和我的幸福都交给你了。”江逸亭扬了扬唇角,手中端着一杯茶示意她。
叶倾城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和他手中的茶杯一碰,豪气的承诺道:“定不负所托!”
说罢两人以茶代酒共同饮下,就听外面传来云汐的声音:“陛下,容公子来给你送午膳了。”
江逸亭和薄卿欢听着这话,各自一惊,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叶倾城,十分的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