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御用琴师,朕会派人给你安排住处!”叶倾城留下这话,便转身走出了刑室。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吗?
证明什么呢?那个叫容与的男人,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是墨幽浔不是吗?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叶倾城忽而感觉到迷茫,又或者她的心还没有死,她在期待着墨幽浔从天而降给她解释?
呵,就算他出现,那又能如何?
就算他回来,他们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叶倾城有些落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迎面就看见君非玉正在等她,她眼底划过一抹幽凉的微光,有些心虚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看过了?”
君非玉温声问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心中的疑虑。
叶倾城秀眉一挑,抬了抬眼皮瞅着他,没好气的声音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洞若观火,心如明镜。
别人在你面前,连个心事和秘密都没有,就像剥光了衣服被人看一样。”
君非玉沉吟着点了点头:“倒是可以试试。”
叶倾城气急一脚朝着他踹了过去:“正经点。”她瞪了他一眼,愤愤的朝前走着,在心中暗骂这神棍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君非玉跟在她身边,淡淡的声音道:“我昨夜见到他的时候,也以为是他回来了。”
他昨夜见到容与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身上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还有些似曾相识。
所以,他昨夜就令人调查了他,并无可疑之处。
银面公子容与,确有此人。
叶倾城听着他的话,眉梢微动,她低着头道:“他最喜欢穿玄黑色的衣服。”
她嘴里的他,自然是墨幽浔。
记忆之中,墨幽浔鲜少穿其它颜色的衣服,他和君非玉一黑一白是鲜明的对比。而墨幽浔身上的气质最适合黑色的稳重,内敛以及隐忍。
而容与,他一袭白衣的样子,虽然比不上君非玉,但也不差,只是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与这浑浊世道格格不入。
叶倾城挥散心中的想法问道:“你是不是查过容与,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君非玉摇了摇头道:“容与是汴州人,小的时候村子着了山贼,放了一把火,他被砍了一刀,烧毁了脸,后被路过的游僧所救。
那游僧是个琴痴,而容与对音律颇有天赋,容与便拜了那游僧为师。
一年前,那游僧去世后,容与便背着师父留下的琴,浪迹江湖,因为戴着银色的面具,所以江湖人称其银面公子。而他的琴曲,更是千金难得。”
“他的琴声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似乎能安抚人心。”
叶倾城抬起头望着远处道:“也许,他能治好我的失眠,这样我就不用每天醉酒了。”
她自嘲的一笑,挥散了思绪道:“北冥邪给我写了一封信,我要费时破解,你来帮我吧!”
君非玉微微一怔,好奇的问:“莫非你们那里写封信都这么麻烦?”
“我们那里早就不流行写信了,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叶倾城扫了君非玉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撇了撇嘴摆摆手:“跟你讲了你也不明白,走吧!”
君非玉:“……”
这个女人这是在嫌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