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非白听着陌生人三个字,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这女人在儿子面前如此的胡说八道,这还得了?
而他怀中的小团子,根本就不怕叶倾城的恐吓,他双手揪着巽非白的手指,不停的在喊:“爹爹,爹爹。”
叶倾城顿时炸了毛,气的大喊:“不是爹,是叔叔,叔叔!”
然而小团子不给她面子,还是叫爹。
巽非白心花怒放,对着怀中的小团子笑的无比的温柔:“乖,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来?”
说着他变戏法似得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拨浪鼓,这是来之前他特意去街上买的。
巽非白拿着拨浪鼓逗弄玦儿,父子俩玩的兴起,被晾在一旁的叶倾城觉火冒三丈,她怎么觉得墨幽浔是来跟她抢儿子的?
好想发火啊!
就在叶倾城气的要爆炸的时候,巽非白却哄着玦儿道:“玦儿乖,快叫娘,不然娘要生气了。”
玦儿听懂了他的话,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盯着叶倾城,然后口齿不清的唤道:“娘。”
叶倾城听着玦儿开口叫她娘,顿时怔住,她心底萦绕着万千感动最后都化作眸中的一片水雾,滋润了她的心。
巽非白看了叶倾城一眼,微微一笑,他抱着玦儿走过去,俯身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他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千言万语也没有守在她和儿子身边重要。
过去的一年多,是他对不起她,让她一个人受了很多的委屈。
以后,再也不会了,既然墨幽浔不能陪着她,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他就将自己变成巽非白,只是巽非白。
叶倾城双眼晕湿,原来她所期望的,不过就是玦儿的一声娘,墨幽浔的一个吻,以及此刻一家团聚的温馨和感动。
就在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外,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禀告:“公主,国师来了。”
叶倾城听着这话,心底咯噔一下,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对君非玉,他比墨幽浔更为歉疚,因为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而此时君非玉的出现,更像是把她拉进现实的一双手。
“我去看看。”叶倾城转身走了出去。
巽非白没有拦她,他眸色黯然的看着叶倾城离去,心中满是苦涩。这世上最没有资格阻止她的人,就是他。
不管他是巽非白还是墨幽浔,他都没有资格,先不论他和叶倾城之间的国仇家恨,在叶倾城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她的生活呢?
巽非白忍着心中的揪痛,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小团子,眼底一片潮湿,暗哑的声音问:“玦儿,爹爹是不是很没用?”
小团子哼哼两声,好似不乐意他独自神伤,而不去争取一样。
巽非白似是明白了他的诉求,他会心一笑,亲了亲他的小脸道:“爹爹懂了。”说着他抱着玦儿走出去,唤了一声:“狐狸!”
“叫谁狐狸呢?”
白玄魅渡步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语气有些不善.
他轻扫了巽非白一眼,哼了一声:“实话跟你说吧,你是争不过君非玉的,算起来是你半路截胡,抢了人家的女人,活该你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