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在护士运行的推车边,带他们往卿酒言之前住的病房走,一边向乔治咨询情况。
“做了肿瘤切除手术,别的还有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她人会有事吗?”
“少爷您放心,我们都会尽力。”
卿酒言人才刚刚到达欧洲,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人已经又到了病房。
自从被检查出得了癌症,她似乎就和医院开始结下不解之缘。
“医生,不好!血压和心跳都在下降。”
医生扫了眼一起上的图示,眼神掠过乔治的脸色,迅速判断好了适度的的电压,“电机准备。”
“是。”
护士把两个电机仪交到他的手中,医生把东西压在她的胸。
一次,两次。
“心跳了。”
护士看着监控画面说道.
她松了口气,医生和乔治更是松了口气。
“偶尔会遇到做癌症手术的病人晕倒,过了几天又会自己转醒,您不用太担心。”
“她的癌症现在怎么样了?”
把人送达了医院,乔治被吊起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些许。
“这点我们需要做更深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癌细胞的情况,不过据我所知,卿小姐这次的手术是绝对成功的,您可以最大程度的放宽心。”
卿酒言的情况不至于上手术台,可身上依旧多了用来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导管。
等所有人都走了,乔治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睡在病床上安静的容颜,就像一个天使那般纯粹。
他的视线往上,想起什么的,人起身出去了一趟。
他回到车里把她落下的把帽子捡回来,重新盖在她如今稀疏的脑袋上。
她很爱美。
她肯定无法忍受像这样的秃头形象,毫无遮挡的展示在世人面前。
医生说不过几天就可以转醒,乔治就在她的身边等着,可是等到的只有一天又一天的失望,昏迷的时间越拖越久。
乔治的心中,竟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卿酒言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
“她怎么还没有醒来,已经三天了。”
乔治坐在卿酒言的床边质问道,目光抬起,望向那些维持着卿酒言生命的吊瓶。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感官过于夸大,每一天,他都觉得卿酒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消瘦下去。
“她不是不能醒。”医生帮她做完常规的检查站在一边,“至少从现在医学的方向,我们检查不出任何她不能醒的理由,唯一就只能从心理意志上去解释,病人或许是在生活中遇到了什么无法承受的打击,主动用陷入昏迷逃避现实生活。”
“她不会的。”
乔治从医生的嘴里听到逃避两个字,就主动摇起了头,“不会的,就算是谁被现实打垮,都不会是她。”
他的嘴里虽然重复着着几句,但说话的底气是越来越低。
不会......
可万一就是呢?
又有哪个女人能在失去孩子,失去彻底做母亲的权利,面对癌症,面对痛苦的化疗,还能像卿酒言那样无动于衷的模样,甚至从机场出来时还能同他有说有笑。
这才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